第5章 抓壮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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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正逢李洪仕一清早到三溪河赶集去了。吃完早饭，杜娘一人下地薅除苞米地的杂草，埋头拔草，一人在路边停下，叫了一声“杜娘”，杜娘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的混混，与保长的儿子交往甚密，人称张哥。

    “上次保长要抓你丈夫，其实我跟保长的儿子讲过，算了，人家刚结婚，可是他不听。”他假惺惺地讨好杜娘说。

    三、四月的天气，杜娘穿一身浅色的婚嫁新衣，裤脚缀有花边，系一绣花短裙，腰细如柳条，心脏跳动，使突出的胸部上下起伏，张哥见杜娘如此美丽，绝代佳人，馋涎欲滴，他的心早已痒痒的了。杜娘一听说丈夫被抓的事，眼角起了泪花，抬头望了张哥一眼，以轻蔑的口气说：“谢谢你了。”杜娘转过身，弯下腰继续拔草，再不抬头。张哥见杜娘不高兴，没趣地向三溪河方向走了。

    农村种菜，多在屋前屋后。开了春，用指头大小的竹杆搭起差不多一人高的架子，豇豆、四季豆的嫩藤缠绕竹架扶疏，茂密嫩绿的枝叶、藤蔓可以淹没摘菜人的身影。当天要吃的蔬菜，当天采摘。一天，太阳西下，杜娘准备晚饭，提着篮子到屋侧的菜地里摘点豇豆，青辣椒。落日的光辉映照着菜园，杜娘正在采摘豇豆，嬉皮笑脸的张哥低声细气地叫：“杜娘，摘菜呀！”杜娘一愣：“又是这个家伙。”没等杜娘说话，张哥伸手去抓杜娘的胸部，杜娘本能地用手推开，把色狼推翻在地，打倒了几挂豇豆架，杜娘三步并成两步赶快提着篮子回到了家。在晚饭的餐桌上，他对小叔子诉说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李洪仕心疼地望着嫂子，没有说出一句话。那个姓张的混世魔王，在村里到处传扬他与杜娘如何如何。一时间，三个两个妇女碰在一起嚼舌头：“杜娘是个渡船儿啦！”过去人们都亲切地叫她“杜娘”，现在变成了淫荡的“渡船儿”。

    “最近听说过杜娘的事吗？”一天晚上，王开均在枕边问妻子。

    “听到过一些，别人叫她渡船儿。”宋世贞回答。

    “那个姓张的无赖调戏她。四处放风，劝杜娘改嫁，张哥要娶她。”丈夫说。

    “要改嫁，也不能嫁给没肝没肺的流氓。”妻子斩钉截铁地说。

    “你改天去杜娘家，探探她的口气，是不是有改嫁的意思。”王开均带有征求妻子意见的口气说。

    “就让她和小叔子圆房好了。”世贞听了丈夫的话说。

    “我也是这个想法。我先去找李洪仕谈谈，看看他是如何打算？”丈夫接过妻子的话说。

    没过几天，世贞去找杜娘，开始谈了些家常话。

    “外面有人说你坏话，听说了吗？”表嫂问。

    “听说了，”回答，

    杜娘一下子眼圈红了。

    “你有什么想法？”表嫂又问。

    “表嫂啊，我活不下去了！”杜娘早己泣不成声，喊着表嫂说。

    “要想开些，想办法也要活下去。”表嫂带有试探性地安慰她说。

    “有什么办法可想，我的命苦呀！”杜娘无可奈何地回答。

    “洪仕怎么样？不如和小叔子圆房，免得人家坏你的名声。”表嫂说。

    长时间杜娘低下头不说话。

    “洪仕这个人，老实、忠厚，平时待你也不错。”宋世贞带劝说的口吻说。

    杜娘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以一种乞求上帝的神情，抬头仰望着表嫂，仍然没有说话。

    “你自己想好，拿定主意，如果同意与弟弟结婚，我让你表哥去征求洪仕的意见。”表嫂又说。

    杜娘露出可怜的样子，脸颊带有一丝喜悦，对表嫂点了点头。

    又是那个热心、善良、爱管闲事的王开均出面，撮合杜娘与小叔子李洪仕结了婚，两人相亲相爱，讨人喜欢的杜娘重又露出了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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