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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宝一行被安排在了沈府中一处独立的庭院,有两栋小楼,楼下一处荷塘,塘中小荷才露尖尖角,水中假山濯濯而立,三两游鱼时隐时现,塘边用淮水河滩的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折蜿蜒。正值人间四月天,庭院里的花圃中春意浓浓,奇石白墙相映成趣,清雅的很,后世江南园林的风雅精致于这个时代已初见端貌。
陈叔宝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会欣赏美的人,生活的乐趣也在于会发现美,相对于这个时代慢吞吞的生活节奏,他很喜欢,也很不喜欢。对于这个景致还不错的庭院,一直向瓜瓜妹子标榜自己是搞艺术的陈叔宝还是很满意的。
沈君高给他配了十几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长像都还不错的侍女,负责他在沈府的生活,这让陈叔宝很高兴,他突然想在这沈府多住几日,拿生病当借口,想必沈君高那个大胖子不会介意吧。
在侍女温柔且周到的服侍下,陈叔宝沐浴更衣,洗净了风尘,脑后长发随便的用丝带扎了下,换下了麻布胡服,让瓜瓜妹子帮自己穿上了华丽丽的锦袍,自觉颇有玉树临风的贵公子风范,就连行为举止也有了些潇洒风流的雅韵。在瓜瓜妹子颇为鄙视的眼神下施施然的出了庭院,在沈府管家的带领下来到沈府待客的醉友厅赴宴。
对于接待安平王陈顼的大公子,沈君高还是下了几分力气的。沈家在淮南为官,有身份有地位的文人士子来了十几个,族里颇为出色的年轻人也都来作陪,待客的大厅里满满当当的几十号人席地而坐,高谈阔论,赏舞对饮。气氛在沈君高、沈申里与沈家几个情商还不错的大人的带动下搞得很是活跃,其主题不外乎是安平王爷怎样怎样,这个说安平王爷很有能力,那个说安平王爷待人很好,这个又说安平王爷国之柱石,那个又说安平王爷谦谦君子。所以做为安平王爷嫡长子的陈叔宝也一定是错不了的,一定会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各方面都发育完善了的好孩子。
第一次参加这个年代正式宴会的陈叔宝只能好好好、是是是的随口敷衍着,期间还被灌了很多味道寡淡的酒水,让他大呼上当,腹诽着老子才十二岁,就这么灌老子,但看了看厅里几个好像比自己还小的沈家的年轻人,正大呼小叫着狂饮海吹,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文士在兴奋之下拉起一个同样很兴奋喝的满面红光的白胡子老头,两人称兄道弟的一起相互搀扶着醉醺醺的身子,来到厅中,拉过那些翩翩而舞的舞女,与其一起手舞之,足蹈之。完后还一起商量着这个舞女的臀部如何如何,那个舞女的脚是如何的珠圆玉润,另一个的细腰若是在床上该怎样怎样的。。。
这两位称兄道弟的好基友,一个是另一个的嫡亲的爷爷,一个是另一个嫡亲的孙子,陈叔宝刚才听他们亲口说的。
魏晋之风流,竟是如此的放荡不羁。
终于结束了饮宴,菜没吃几口,酒喝了不少,腹中带着水流轰鸣之声的陈叔宝醉醺醺的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庭院。
天色已晚,已经躺在床上假寐的瓜瓜妹子听到陈叔宝回来的声音,起身拿起烛火便开门来到了院中,几个沈君高安排的婢女紧随其后,于那掌着灯笼在前引路的沈家家丁手中接过醉醺醺的陈叔宝,嘱咐随着陈叔宝饮宴的两个侍卫自去,便扶着陈叔宝进了屋。
几个婢女帮着瓜瓜将酒醉的陈叔宝脱衣净身,扶上了床之后便自去了。瓜瓜如往常一般,熄了灯,去了衣服上了床,自床尾绕过陈叔宝来到里侧,身子伏在陈叔宝有些瘦弱的胸上,拉过毛毯为两人盖上,这便打算睡觉。
“瓜瓜,明日去逛街吧!你去不去?”陈叔宝不知何时已有些清醒了,一只手环住瓜瓜妹子的小腰,在其细腻的肌肤上慢慢的摩挲着,另一只手在瓜瓜妹子的小脸上拍了拍,轻声问道。
瓜瓜轻“嗯”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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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因路途劳顿,昨夜酒醉,陈叔宝睡了一个饱饱的懒觉。起身梳洗后来到正堂,沈府的管家与沈家公子沈尊礼已经等候多时了。跟陈叔宝说了下情况,因为冰雪初融,江水水势渐涨,前日所有的官船已于淮南仓向扬州前线运送军粮,至今未归,所以需要陈叔宝等些时日才可以乘船入京。
陈叔宝假模假样的,带着迫切的小眼神很是关心了一下自己日后的行程,并提出走官路上京也不无不可之后,这才有些懊恼的接受了安排。
沈尊礼是被打发来于这几日陪陈叔宝吃喝玩乐的,他二七年纪,听闻已过继给了现今的左民尚书、前军将军沈君理沈仲伦为子。原因好像是沈君里沈尚书其子沈遵俭早夭,后来陈叔宝的姑姑会籍穆公主又早逝,沈君理便麻溜的纳了几房妻妾,却始终没有男嗣,沈君理便于自家亲弟弟的儿子中过继了一个男丁,也就是面前这位看着人模狗样的沈尊礼了,打算让他继承自己的家业,对于小白脸,陈叔宝一惯都是带有恶意的。
说起来,应该叫表兄呢!因为昨夜饮宴已经见过面了,这时候两人颇为的热络,沈尊礼陪着陈叔宝吃过了早饭,便引领着陈叔宝一行人出了门,打算领略一下这淮南的风貌了。
作为沈府的贵客,帮鹰走狗是一定要带的。七八个家丁开路,四五个丫鬟随身而侍,二十几个腰藏短剑的侍卫护于四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街。当然,瓜瓜妹子也是紧随着陈叔宝的。
陈叔宝其实很想去昨日惊鸿一瞥般的那条街道,去见识一下这个年代的胭脂场,但身边这位正口若悬河的有些自来熟的表兄是猜不到这位即将成为安平王世子的才十二岁的少年人的心思的,所以,陈叔宝打算提醒他一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高,他才十四岁,也就只比我大两岁而已,竟然比自己高了这么多,竟有一头的差距,心中嫉妒腹诽,也暗想着,想必他应该是经常的光顾那里了吧!
“元秀贤弟,前面便是刚刚我与你提起过的蔡家纸坊了,自晋朝北冠南渡以来,这蔡氏将祖家的纸坊一分为二,一个在京城的南琅琊郡,向来是在那王家的庇护下**蔡侯纸。另一个便置在了我们淮南,自此已有二百余年了,期间又九次扩建,如今已将小半西城纳入其中,有工七百余户,奴三千余人,是我这淮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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