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bsp;见他来的方向，又如此小心翼翼，月澄心中一动，“是从祠堂拿来的？”

    小厮惊惶未定的点点头，赔笑道，“公子无妨吧。”

    月澄又望了望他手中的东西，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愕，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去吧。”

    罗胜一脚跨进门，手里还拿着只布袋没来得及放下，也不招呼，劈头就问，“你今天也不走了？”

    列衡把收拾好的包袱打开，又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拿出来，恩了一声作为回应。

    罗胜呆到屋子中间，嘟囔道，“这又抽得什么风？都准备得好好的了……”

    列衡把东西放好，回过头来向着罗胜道，“也……，难道子延也改变主意了？”

    “那孩子，本来说得好好的吧。昨天回来也不收拾东西，还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小调，今天早上跟我说再呆两天，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得，这下你也不走，他更有理由了。”忿忿着，“这孩子……是不是学坏了？”瞪得溜圆的眼睛看着列衡，“京城繁华靡丽之地，子延哪里经识过，一下迷昏了头也是有可能的。”

    “他这两天都去了哪里？”

    “谁知道，一个人就溜了，凭他那身手，我哪里跟得上他……”

    “难道你都不问一问？”

    罗胜委屈，“那他也得肯说啊……”

    “那么，列兄，你这两天都去了哪里呢？”平静的声音飘过。

    莫子延倚在门柱上，似笑非笑望着屋内两人。

    列衡一惊，他何时来到，自己竟丝毫也没有察觉，心内顿时一宽，忍不住赞道，“子延，你的功夫，果然进益了。”

    莫子延没料到他会如此说，一愣，随即轻松一笑。

    “不过，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执着之势不减，口气听上去随意，可莫子延深知列衡比起罗胜来要难应付的多。

    转转眼珠，“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还不就一个？”貌似答得轻松，眼睛却环顾着不敢直视。

    列衡皱眉，“我们带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涉险的，你也不必管这些，你只好好在京中转转便是。可，古语有言，人在少年，神情未定，无心于学，潜移暗化，此所以君子必慎交游……”

    “好了，列大叔，我知道了，以后定谨慎行事。”打断列衡的谆谆教诲，莫子延拧眉，满面无奈。

    罗胜在一旁哈哈大笑。

    自莫弘过世，列衡似乎便把教导子延的任务揽上身。

    他与莫弘之交本就属忘年，明明比人家子延大不了多少，却每每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

    那莫子延也偏偏有意思，平日都与他们兄友相称，哪里受得了整日被严待，正是诲尔谆谆，听我藐藐。

    相处时日越长，越加无奈。却也不甘心被训斥，一旦列衡开始滔滔不绝、诲人不倦，他便拖了怪音，连声叫着“列大叔”。

    此话一出，便是列衡也憋不住，松开板起的面孔笑起来。

    笑过一阵，罗胜又提起返军之事。

    “列兄，那你准备何时动身？”

    “再……过两天吧。”列衡难得吞吞吐吐。

    一眼瞥见莫子延，罗胜道，“子延这两日就别再出去，老实呆着。”

    “那多无趣，若是这样我何必再多留这两日。”

    “你在京中半个熟人也无，竟还能整天在外游荡，也真是奇事。”

    “像罗兄这样毫无情趣的人，自是无法明白。”面露奸笑。

    罗胜一脸疑惑，追问着，“情趣，指什么？”

    伸个懒腰，莫子延晃晃荡荡朝外走，故意吊人胃口道，“佳人有约。”

    身后罗胜哇哇大叫，“这小子，果然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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