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衡，连番征战让义军各地恢复缓慢，今后有多少能征之兵是个大问题。正所谓能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

    列衡当年在沂湛帐下也对他草菅降俘多有不满，现在听施凉分析，站在朝廷的立场到不禁对沂湛佩服起来，这等敢为的胆识不是一般人能为。

    出了帐，有阵阵暖风吹过，隐隐感到些热，铠甲沉重，列衡瞬间出了一背细汗。想要稍解凉快一下，看到左右有人不停来往，脚步加快立在一帐阴影处解开领扣。

    “……这个没有上次那个嘴那么硬，几下就全招了……”一人神神秘秘压低的声音。

    凝神一听，似乎是罗胜的声音。正要出声，表明自己所在，声音却源源而来。

    “诔平谷捉到的内贼吗？都招了什么？”莫子延一贯毫无感情的声调。

    列衡一愣，怎么把那个人给忘了？

    “果然不出所料……”

    列衡握住拳头，仍是他吗？诡计多端的德佑王爷。

    “……是徐清扬”

    愕然。想必莫子延也是如此，所以半天都没动静。

    “还有更让人意外的……”罗胜话有得意，“上次行刺莫教主，也是徐清扬谋划。那厮，为了嫁祸竟然不惜让部下假装被捕。”冷哼一声，“我说当日怪事连连。我们戒备森严，他能轻易得手必身手不凡，可几个小兵就拿下他，审讯时先是死不开口，后见你们进来又马上招认，只是为了撇清徐教主嫌疑吧！可还有一事弄不明白，为何偏偏选中德佑？若是转嫁德誉身上，不是更能让人信服吗？”

    “大概是出其不意吧，太过顺理成章反而不如出人意料更真实。”

    罗胜连连称是。

    列衡却心下大明，其实嫁祸沂宣却是冲着他而来，有了这个，当日莫教主丧后才能向自己发难，本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却偏偏算漏了莫子延。若不是莫子延早一步来到帐中，恐怕今日两处义军都在徐清扬之手了。

    那边又已开口商议另一件事。

    “消息可靠吗？”

    “也是我派出的探子回报。”声音再次放低，几欲不闻“那人的消息一向很准。说是受了伤，应该是朝京师进发……”

    “钦命监军擅自回京，德佑王爷这次不要命了吗？”嘲讽至极。

    “德誉也不敢明言，放出风来，说监军尚在军中，所有的都是悄悄进行。所以沿路护卫不多，这次机会千载难逢。”

    “恩，此事交给前几日投靠我们的金爵帮，也正好试试他们的忠心，”话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若他们杀了王爷，今后连招安的机会都没有，还不死心塌地的追随我们？”

    这话中的冰冷让列衡瞬间退了满身的汗。

    “记住，这事不要声张，教中出了叛徒易军心不稳，所有调查需暗中进行，以免弄得人人自危。还有，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列将军，免得多生枝节。”

    罗胜答应着。两人边谈边走，渐渐离开。

    “将军？”一人声音突然响起，列衡猛的回神。“将军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有些……太热”支吾着。

    “您脸色发白，先回帐吧，要不要请张郎中过来？”侍卫关切道。

    列衡却推开他的手，摇摇晃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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