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一方面却又放下心来，这人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必再费神担忧子延了。

    一边应付冲过来的袁军，一边小心留意着周遭动静。亲兵被冲的七零八落，各自顾不暇，列衡又怕莫子延也是自己这般境况，一下又提起心来。

    前面的将士已有部分冲出山谷口了，他心中宽松，大喝一声指挥众将奋力突围。眼睛瞥到滚滚烟尘中有一人逆向而来，身上穿着既非自己军中兄弟也不像袁军的人，他急冲冲策马直奔向自己这边，无论是义军还是袁军对他招呼过去，他都只巧妙隔开。

    正纳闷，猛然想到刚才偷袭自己的人，怒上心来，拉过马头向那人迎上去。

    离的近了才看清，来人竟是个脸容瘦削的老头，刚才看他策马而来的身形，挺拔有力，感觉有些熟悉，现在看那满脸皱褶，想来也不是普通之辈。

    列衡挺起□□，对着他虚晃一着，口中喊道“来者何人？”

    老头眼睛却并不看他，直直的盯着他身后，列衡不知他意图，抬起□□挡住他去路。

    老头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小心……”

    列衡虽不明所以，手上一点都不敢松懈。

    老头用剑隔开他刺来的枪，眼神恍恍惚惚四下里瞧，突然定睛望向什么，抬起手，面上狰狞了一下，将手中的剑竟直直朝列衡掷来。

    他偏头一躲，那剑带着呼呼风声凌厉而过，模糊中竟听到两声呼啸穿越，身后似乎有什么闷哼了一声，与此同时，面前老头的肩膀扑哧被一箭穿透。

    被长剑订在地上的人，列衡依稀记得是莫子延帐下的士兵，此时他面如土色，弓箭都落到地上，列衡这才明白刚才遍寻不着袁军里对自己下手的人，原来竟是自己军中兄弟，怪不得毫无察觉。

    义军最痛恨叛徒，已有人上前七手八脚将他捆了个结实。

    列衡这才想起刚才的老头，大概是来相救的了，心中纳罕，想要问个清楚，对方却已趁他刚才辨认偷袭者的空当飞速吊转马头离去了。

    从他出现到离开，不过短短一刻，列衡心中惊异至极，无奈军务要紧，不能放马前去追问，只能眼睁睁看他走远。

    义军已突围出山谷，稍加整顿迅速向诔平城进发，同时派人通报施凉援助。

    袁晁时机已失，不知下步又做何安排。

    列衡正待手下回报清点人数，忽一人上前，递上一把明晃晃的剑，“启禀将军，这是从那叛徒身上拔下来的。”

    这把剑如此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身旁莫子延却呀了一声，“这剑，不是‘离风’吗？”

    沂宣忍着肩膀传来的巨痛向约定地驶去。

    远远的，月澄与苍凉他们就迎上来。

    “王爷……”月澄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这是……不是说好了立刻回来的吗？”

    “王爷要紧。”苍凉打断月澄的话，一手扶下沂宣，低头看了半晌，又看向沂宣眼睛，有些惊恐。

    “怎么了？”沂宣吸气忍疼问道。

    “没……没什么。”苍凉立刻低下头。

    看着月澄满脸慌张，想到这已不是第一次吓他了，开玩笑道：“一而再、再而三，这身体什么地方长得像个箭靶吗？”

    月澄面上凄惶，笑不出来。

    沂宣只觉得头晕，眼前一阵阵黑。

    感到苍凉切断箭羽，犹豫着说，“王爷，我要赶紧把箭拔下来，你……忍着点。”

    沂宣连点头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迷茫中只觉得痛，头昏脑涨、胃中翻腾，隐隐想吐，已觉出什么，低声问：“可是……有毒？”

    眼前已经看不清，只感到扶在自己臂弯的手一抖。

    愣住，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人，应该无恙吧，松口气，“苍凉，应该怎么办，就放手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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