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了想，是了，大概是太后的外戚，气焰还真嚣张。

    “……王爷……王爷……”月澄敲着桌子，“是不是王爷您平日太老实了，才被人指着鼻子……”沂宣咳一声，月澄自觉的闭了嘴，但那目光分明是指责。

    “啊……”

    沂宣吓的手一哆嗦，“月澄……你……干吗大惊小怪的？”

    “我忘了，该是王爷喝药的时辰了。”飞一般的奔出去。

    沂宣叹气，迟早被他一惊一乍的吓死。

    眼巴巴的盯着沂宣，害他想漏点都不行，满意的看着碗内一滴都不剩才收走。又拿出两块黑乎乎的东西来，呛的沂宣直想打喷嚏。

    “这……这是什么？”

    “是贡香，去年中秋圣上赏的，”月澄边比画边说，“这东西很厉害，小录小录……”昂头向门外叫唤，进来一个小杂役，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竹笼。

    沂宣看到里面有只白色的鸟，这还不算什么，奇特的是那鸟的翅膀和尾巴尖上竟带着丝丝红斑。

    “看，王爷，这就是外族进贡的那种奇鸟叫什么碧血丹心的。”月澄提高笼子，逗弄着，“当时进献的时候说过，只要有这种贡香带在身边，这鸟就能寻找你。”

    “鸟也能闻香味？”沂宣奇道，“那我们还养狗干吗？”

    “王爷……”月澄啼笑皆非，“这是不得已之法，何况靠不靠得住还难说呢。”

    “这是哪儿弄来的？”

    “我自有办法。”月澄把笼子递给身边的小录。“王爷，我让府里工枋给您做了鞋子，把贡香铺到鞋底上，压实了，穿起来没什么感觉，以防万一。”

    “月澄你别自作主张，那股怪味，我还怎么见人。”

    “王爷，身家性命要紧，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您让月澄该如何是好？”月澄满面忧色，眉宇间却执拗。

    沂宣心中一动，“月澄，你今年也满十七了，明年的会试也准备准备吧！”

    月澄犹疑的问，“王爷，是嫌我伺候的不好吗？”

    沂宣笑笑，不以为意，“你本来就不能伺候我……”他没注意月澄登时大变的脸色，又接着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月澄，大丈夫出则以利苍生，入则以静性命，在外则报国善民，内则治家修身……”

    月澄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沂宣看看他的脸，他终于忍不住大声道：“我现在也为王府治家修身啊。”

    沂宣扑哧一声笑出来，望着他越来越像梁公的模样，自己始终没办法板起脸来训他。

    回京已两月余，日子过的到悠闲自在，圣上当日虽极为震怒却也看在先皇亲封的王爷份上格外开恩。月澄不满他将所有责任一力揽下，几次不服气说出林胧的名字，被沂宣训斥一番也勉强压下。

    后来才知道，劫牢那天叛军全线进攻溧、象一带守军，林胧匆匆前往督战，只是这时辰未免巧的离奇，且不管再怎么慌乱，凭林胧的行为处事，也绝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而且当日明明是知会了沂湛王爷的，何至于情况就乱成那般情形了？这种种蹊跷，都让人匪夷所思。

    面对月澄的疑问，沂宣只静静的笑了笑，赞许道：“月澄，你真的长大了。”

    月澄涨红了脸，“王爷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谁说的，那吴楮侗都说我‘适婚’啦，老啦……”

    “王爷！”

    二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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