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冲出去。”两人齐声道好,龙飞一马当先,李晓默和姚启圣居中,李定国在后,一起冲向不远处的永定门。此时前后都有巡捕营的兵卒,因仓促赶来,并未携带弓箭,或握着钢刀,或手持长枪,冲向他们。
龙飞挥舞着霸王戟,当者披靡,所向无一合之敌,但凡兵器与霸王戟相触者无不筋断骨折,口中狂喷鲜血;李定国在后方叫道:“乘云,把弓扔过来。”
龙飞答应一声,取下背着的养由基弓,连同箭壶一起扔向李定国,李定国收起长枪,绰弓在手,又一手抓住箭壶,悬于身侧,右手快速取出五支箭来,同时搭在弓上,手一张,五箭齐出,射向后方追赶上来的巡捕营兵卒,顿时响起五声惨叫。而后李定国不断张弓搭箭,每发一箭,必有一声惨叫,后方追赶而来的巡捕营兵卒无不胆寒,驻足不前。
此时龙飞已经冲进城门甬道,见有五六个守门士兵正在关闭城门,龙飞一戟一个,将他们刺倒在地。
城门楼上一个把总正声嘶力竭地狂叫着:“放下千斤闸,快放下千斤闸。”随即就有士兵开始转动绞盘,此时龙飞已经冲出城门,闻声回头一看,城门上方一道千斤闸正缓缓下落,龙飞目测一下距离,若让千斤闸继续下落,李定国、李晓默连同姚启圣都要被困在城内。
龙飞眼中寒光一闪,不假思索地跳下马来,跑动两步返回城门处,暴喝一声,双臂上举,就这么牢牢托住了千斤闸,使得千斤闸再难寸进,龙飞大声叫道:“大哥,文秀,你们快点出来。”李晓默、姚启圣两人快马加鞭,低着头从龙飞身旁冲了出去。
待到出得城门,姚启圣拨转马头,呆呆地看着城门洞里这个并不高大却能力举千斤闸而若无其事的背影,心中震惊不已:这还是人吗?李晓默也一样默默看向城门方向,眼神痴迷而又带有一股自豪感,这个背影瞬间在她心中定格(数年以后,李晓默的一子一女问他们的母亲心目中的英雄是什么样的,李晓默再一次想起了此情此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们的父王。)
闻讯而来的鳌拜在几名高官簇拥下也站在了城门楼上,他暴跳如雷,对城门楼下方刚刚赶到的弓箭手队列喝道:“放箭。”几乎在李定国冲出城门的一刹那,数十名弓箭手一起放箭,径直射向龙飞。龙飞哈哈一笑,猛然放手,就势倒在地上,向前翻滚出去。轰地一声巨响声中,尘土飞扬,千斤闸重重砸落到地,射来的箭支全被千斤闸挡了下来。
李晓默长吁一口气,道:“大哥,龙飞,熙止先生,我们走吧!”
龙飞却摇头道:“不急,鳌中堂眼巴巴赶来送行,我们不打个招呼再走,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翻身上马,对着城门楼上以鳌拜为首的诸人拱了拱手,大声道:“各官免送。”李定国、李晓默听闻此言,几乎笑得打跌,也跟在龙飞身后拱拱手,齐声道:“各官免送。”
鳌拜脸色铁青,自认为弓马娴熟打老了仗的他抢过一张弓来,搭上箭,飞快射向城墙下方的龙飞,身旁诸人齐声喝彩。
李定国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迅捷无比地将两支箭上弦,射了出去,前一支箭将射向龙飞的箭撞落在地,后一支箭却如流星赶月般径直飞向城楼上的鳌拜。
鳌拜不知李定国射出的是两支箭,听到周围人急叫:“中堂小心”,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后仰,同时伸手一抓,手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却未能抓住,只是带偏了箭支的方向,鳌拜身旁立时响起一声哀嚎,那箭支正中站在鳌拜身侧的穆里玛胸口。如此神乎其神的箭术,令得周围众人尽皆失色。
鳌拜看了下穆里玛的伤势,还好并没射中要害,赶紧令人将穆里玛抬下去施救,伸手看了下,手掌被箭支擦出一道血痕,心中不由一阵后怕,在众人的劝说声中就坡下驴,转身走向城楼下方。
龙飞啐了一口,不屑地大声道:“满洲第一巴图鲁不过如此,徒有虚名。鳌中堂,战场很危险的,你老还是趁早告老还乡,回家颐养天年去吧!”李定国、李晓默又是一阵哄笑声,鳌拜顿住脚步,脸上青筋暴起,看到身旁诸人脸上也是精彩纷呈,更是恼怒异常,忽觉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向后栽倒。身旁众人一阵惊叫,七手八脚手忙脚乱地扶住了鳌拜,
龙飞的声音再次传来:“偌大一个北京城,想来我就来,说走我就走,鳌中堂,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大哥,晓默,熙止先生,我们走。”一阵马蹄声响起,四人就这么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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