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给他的感觉,就像……她在主动靠近他。
她的主动中又还带着一些疏离。
像是钓鱼一样,钓上来之前,先遛一遛,等鱼老实了,再一鼓作气的收线。
而布鲁克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被林月所吸引。
她从一开始出现,就带着神秘感,那神秘里藏着什么,只有赶去探究的人才知道。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布鲁克说。
林月笑了笑,却没说话。
原来跟她想的一样,布鲁克果然是在怀疑。
这座城墙已经推倒了,只是还差最后一道窗户纸而已。
……
从山里回到市区,布鲁克带林月去了医院,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又打了个车回家。
到了家门口,布鲁克才将林月放开。
“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找我。”布鲁克对她说。
“嗯。”她扶着门,笑着点了点头。
布鲁克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朝自己家门口走去。
他掏出要是开门进去。
直到他家的门关上了,林月才收起脸上的笑容,然后踮着脚一步一步进了自家门。
她凭着记忆摸到玄关的灯,灯亮起来后,她把背包扔到了地上,整个人无力地坐在玄关的凳子上。
她又想起来白天在山里的事情。
那时候她大概是……糊涂了吧。
怎么会突然问布鲁克那个问题呢。
不过布鲁克的话倒是也让她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其实他都已经猜出来了。
不仅猜出来了,还一直在配合呢。
林月苦笑了一声,抬手撑住自己的脸,但是这一摸,却摸到一片热。
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发烧了。
果然如林森所说的那样啊,她现在这样的身体,在经历过那样的大事件后,能活几年还不一定呢。
如果听林森的话一直留在法国好好治,说不定以后还能多撑个几年。
但是……
想到半年以前,她在医院看到那样的布鲁克后。
她就不忍心了。
林森常骂她傻,可这世间谁又不傻呢?
林月笑笑,将眼眶中滑出来的泪水擦掉,然后扶着墙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烧了点热水,又去客厅翻出医药箱找退烧的药。
这些药都还是上次林森来给她准备的,考虑到她偶尔降温都要生病,所以家里还是常备着药的好。
拿着药回了厨房,正好水也烧好了,她拿杯子倒出来守着凉一会儿,吃了药后她又去洗了个澡。
身上淋了雨,不洗澡黏糊糊的难受,只是洗过澡后药效也上来了,她晕乎乎的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醒来时外面还没怎么亮,但也不早了。
林月还是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不大舒服,今天的花店应该是去不成了。
她拿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给老板,然后又倒回被窝里继续睡。
这个回笼觉睡得并不怎么舒服,被梦惊醒过来时,林月又是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