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是他给老丁借了外套。
涂宛梅丹凤眼一抬,凌厉的目光射向廉羽,“唐老大的人反复骚扰我们就不提了,仲下弦这次,可是明目张胆的绑架威胁。你们不去找唐老大追究罪责,倒是先来质问我们受害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涂宛梅这一张嘴真是巧如舌簧,别说是廉羽这样话少的,就是明未在她面前,也得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件事情上,涂家确实是受害者。唐老大连涂家都敢随便欺负,肯定是个狠角色。
见廉羽不回应,涂宛梅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也不指望你能帮我们这些弱势群体伸张正义。只求能让我们安心做生意,不要每天提心吊胆,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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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羽没理会涂宛梅的揶揄,接着道,“老丁的衣领,也是你们动的手脚?”
“廉姑娘也太高估我们了。涂家论酒,论茶,论香,都是数一数二,但也不代表对天下的奇方异术无所不知。”涂宛梅继续微笑道,“他老丁混些旁门左道,在身上抹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用来防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廉羽低头思索了一下,未就此事再做追问,转而道,“仲下弦之后,老丁还来过这里吗?”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姗阑紊井每天客人这么多,谁要天天盯着那贼眉鼠眼的家伙?怎么,你们临汐御,也对老丁有兴趣?”
“唐老大一口咬定说老丁借了他五十万块不还。不过就这点儿钱,值得他几个好手大动干戈?其中恐怕还另有原因。五十万,对他来说也就是些小钱,至于这样大动干戈?恐怕你们找老丁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老丁也欠了你们赫老板的钱?”
这么听起来,廉羽好像也为宠物店工作。
涂宛梅又冷笑一声,“不就是想知道老丁的事儿嘛?就算他再神出鬼没,我们涂家人在陆东这么大的摊子,还能没有一两条眼线?我们只是不屑于告诉唐老大这种粗人罢了。”涂宛梅呷上一口茶,放慢了语速。
“老丁大概是五年前来的月茗村,一开始有点本钱,开了个五金店。这家伙牌瘾极重,几乎每天都来这儿,一玩就是通宵。而且他好赌。姗阑紊井明文禁止赌博,他私下里赌,还老输。一年前,把他的五金店都赔了进去,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只好干起了锁匠的行当。”
明未竖起了耳朵。涂家竟知道老丁这么多事。
“这老丁呢,四五十岁了,来的时候是孤身一人,也不知道家人在哪。平时除了牌友和店里的客人,他也不会与别的人打交道。不过在半年多前,有人见到一个十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找过他几次,没有买东西,也不是配钥匙。”
“这孩子后来就在老张川菜店里打工。说来也巧,仲下弦那天之后,这孩子也不见了。”
明未一惊,那不就是老张店里姓邓的小伙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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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姗阑紊井,暮醇街已经安静下来,店面基本关了,路面被路灯染成昏黄。廉羽一个人走在路中央,影子被拉得很长,明未远远地跟在后面。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廉羽突然停住了脚步。
诶?早就注意到我了么?明未也停下来,廉羽投到地上的细长的影子,刚好碰到他的脚。
——该先做个自我介绍吗?还是先说句谢谢?明未发出一声猫叫。
“别再跟着我。”廉羽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像在她身后竖起了一道冰墙。她迈开步子,消失在夜幕里。
明未呆呆站在路灯下面,春夜的风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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