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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棵苍老的白桦树无精打彩的伸展着手臂,似要插入云霄的枝头轻微的晃动着、颤悠着;片片树叶似一个个残瞎的老人面无表情的张望着幽蓝的天空,似乎带着几许忧郁,但又夹着几分渴望,很容易让人想起“渴望而不渴求”这个词。
风也似乎厌倦了漂流,停息了脚步,正有气无力的叹着气。
闷热干燥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无数个微小的灰尘在游荡,或许正是这些微小家伙们戏嘻的时候,若隐若无的细菌也开始偷偷侵袭清新的空气;燃烧的太阳变本加厉的吐着熊熊大火,尽情的将光热抛洒,它正得意着呢!可谓骄阳似火,阳光穿透重重叠叠密密麻麻的树叶,留下斑驳的影子。
干渴的大地只能裂开枯竭的大嘴静静的等待着、祈祷着,一如街头的乞丐捧着双手注视着来来去去的人群。
唉!天地之间蕴藏着一种热量,这可怕的热量却让万物都深入在火热之中。
川流不息的车辆远远望去就似一个个庞大的龟壳在蠕动,还时不时发出一串串清铃的叫声,这叫声有些怪异,龟壳的尾巴后面偶尔冒出一串白烟,尔后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地消失。
三五成群的游人们谈笑风生,细小的声音似微风般轻柔轻盈,他们的打扮全然似一个个上战场作战的兵士,帽子、太阳伞、太阳镜……把自己包裹,但汗水依旧会热情的光顾额头、手臂及全身。这鬼天气,有人愤愤而起,随口骂道。
唉,都是这炎热的天气惹得祸。
林亦云跷着二郎腿,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身子斜靠在公园一角的长条椅上,这是一条深褐红的条椅,只是几根宽长木条简单的凑拼而成,并不精细,虽说坐着并不怎么舒适,倒也凉快,坐着总比站着强。
一双深邃的黑眸凝望着街头来来去去的人群,他蓦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正如海底的一粒沙子。
于是,自卑在林亦云心里悄然氤氲,他开始自卑自欺起来。他猛然吸一口香烟,烟雾立即从两个出气的鼻孔里涌了出来,嘴里也有少许的烟雾在慢慢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烟的香味,若淡若浓,若隐若现。
这是一个很老练的动作,林亦云习惯了这样吸烟,只有烟最懂他的愁绪。他不喜欢喝酒,甚至讨厌喝酒,酒能解愁这只是一句安慰的话,他曾经尝试过n次,却往往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喝完酒后他总会骂上同样一句话:“他妈的,酒是啥东西,解个屁的愁。”
他微黑且轮廓分明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油光发亮;粗黑浓密的头发直立的站着,犹如刚钻出的嫩芽被阳光照得有些发紫;浓厚的眉毛自然的向两边分开;忧虑深遂的黑眸里蕴藏壑智,却也有着几许不满;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有点象鹰嘴,但也在整张脸上恰如其分;薄红的嘴唇一张一吸,香烟在他嘴唇边来来回回;零乱的胡须似一根根细小的黑针无次序的扎在鼻子与嘴之间,给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脸部的周围残留着黑黑点点的短小胡子,给人一种轻远空蒙的味道。
最显眼的就是他颈上围着的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掉坠是一个简单的“十”字,他常常用这个“十”来祈祷、保佑健康平安。他神色阳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但却内敛而不失温度。
他变换了一下二郎腿的坐姿,香烟在他手里渐渐变短,离食指和中指只有二粒米的距离,燃烧的烟雾袅袅的消散在空气中。突然,他猛吸了一口香烟,再狠狠的扔在地上,似要把所有的忧伤都扔掉。
然后,倏然一下,站起身,用鞋尖使劲的踩熄,他似乎听到了烟头“嗞嗞”的哀怨声。仰望着烈日,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些被时间流水冲走的日子。
如今都已是二十六岁的人了,却仍是孤身一人,想想自己一无所有,哪家的女子会嫁给他,更何况自己是一个游无定所的浪子。
母亲告诉他:在他十三岁那年,便和大姐随着打工人潮来到了异地,当时小学毕业还差半年。他做过搬运工、在鞋厂当过工人、甚至在街道两旁捡过垃圾……哪个苦活重活他都尝试过,只为给家里分忧解难;后来,与大姐林亦雪失去了联系。
十八岁那年,在外漂泊多年的林亦云被外出回家的的村民从长江边救起,送到家中,当时的林亦云昏迷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才醒过来,已完全失去了记记。在母亲秦识知和大姐林亦雪的耐心呵护教导下,林亦云才从重认识自己,认识家人,认识村民,认识周围的一切事物……
母亲讲故事般讲着关于林亦云小时候的零零种种,但关于儿时的故事,林亦云没有任何记忆的痕迹。是在母亲的故事中,林亦云才逐渐认识自己的过往。
为了能更好的适应这个社会,他开始了自学生涯,当然是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否则生活没有来源。他很有建筑方面的天赋,几年下来,他终如愿于尝,攻读了建筑研究,拿到注册建筑师的资质。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或许是因为苦吃得太多,才让他炼就了这样强壮如牛的身体。年轮的前进、岁月的更替、时间的积累使他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
异地他乡,思亲的愁总是让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林亦云从未谋面自己的亲爸爸林志词,母亲常常反复的告诉他:他还在妈妈秦识知肚子里调皮的时候,爸爸因一场车祸而早早的离开了他。因家境贫寒,妈妈做过保姆,靠打工为生,尔后,妈妈在回家路途的轮船上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个男孩便是林亦云,另一个女孩是林亦朵,他比林亦云慢出生二十一分钟。
按先后顺序排下来:林亦云算是老二,大姐林亦雪比他们年长六岁,自然妹妹林亦朵排行老三了。
母亲带着他们三人坚难生活,然而不幸再次降临在这个家,当时还不到二岁的同胞林亦朵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走丢了,急得母亲找了七天七夜,可还是了无音信,母亲是眼泪都哭干了。妹妹林亦朵可能是被人拐卖异地了。
为了孩子们的生活保障,母亲不得不再次改嫁,养父是一个酗酒的人,脾气特暴躁,但从来没有打过他们,他有着庄稼汉子的忠厚和善良。他常常跟着养父到小河里抓鱼;来到杂草丛中放铁夹,然后每隔几天便会去取一只野兔回家;还会带着他心爱的‘小黄’狗与父亲去捕猎;爬桑树吃桑果;挖红薯回来烧了吃;爬树掏鸟蛋,尔后烤着香喷喷的鸟蛋说说笑笑;夏夜,他和父亲捉一瓶子萤火虫放在屋里照亮,满瓶的萤火虫忽闪忽闪,美极了;冬天,他与父亲、大姐三人烤红薯,一起玩打雪仗,罩麻雀……童年总是那么的美好、无忧无虑。可就在他十岁那年,养父也离开了他,死于肝癌,臆或许是因为养父酗酒的原因。
陆续的,大姐林亦雪出嫁了,可大姐与母亲一样是个苦命的女人,姐夫是个小鸡肚肠的男人,常常为了一点小事,经常殴打侮骂大姐,大姐身体是遍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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