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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信而不立!
崔山山、寇首对此深信不疑。
混迹江湖的人,对此都深信不疑。
崔山山面红耳赤,心有怒火而不得出。
寇首暴怒且生恨,守在界碑而不肯走。
王项军心知肚明,跟着商会绝不离开。
夜色再浓,寒风再冷,也熄不灭众人心头的怒与火,盖不住众人眼中的恨与意。
游恪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青葫,默默注视王项军的离去。
百玄定最先耐不住,小步快跑到游恪跟前,“游哥,干嘛让他走?”
“等你弄明白这点,距离你登临上境也指日可待。”北冥有鱼别有用意地在旁解答道。
涉及登临上境的道心问题,百玄定一概忽视,有仙人印镇守心台,上境对他已是囊中之物,完全没必要弃易从难,给自己找不痛快。
按部就班,登临上境,岁月安好。
游恪忽然走到崔山山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认认真真地问道,“对于他,你怎么看?”
“杀之而后快。”崔山山神色决绝,毫不迟疑。
“这是你双阳商号的家事,我等外人不管因何借口,都不便介入其中。”游恪突兀地提醒道。
打死王项军不难,名正言顺地打死他也不难,但是游恪没有动手,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表明他的态度。
自家事,自家解决。
“游上人的话,我明白。”崔山山深吸一口气,环顾左右道。
随后他拉起游恪的手,边走边说,“敢问游上人,此次北行,大概要在哪里与我商会分开?”
“若无意外,应该是在四季江沿道的太阿山与你们分开。”游恪没有打开他的手,淡然接道。
“前朝刑徒流放之地?”崔山山念叨着这个地方,若有所思。
直到走进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中,才慢吞吞地掏出一幅略显老旧的卷轴,甫一打开,还有股浓郁的腐旧气味,扑鼻而来。
仔细看去,卷轴上刻画着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名州大郡,有青色名地、黑色邪区、红色禁域等,分明是比当今大赢帝国官方地图更显资历的老式地志图。
在那地图左下角,依稀刻着一方红印,模模糊糊地写有,以及压根看不清的一团红泥,遮住地图上最基本的看图指南。
换句话说,除开这幅地图的主人,别人拿到它,等同于无。
大赢之前,天下地志图五花八门,各有标识之法。
哪怕是号称丈行天下的上境修行者,见了绝大多数的地志图,也是望洋兴叹,不敢揣测其中走向。
“我准备将它送给您。”
当崔山山看到三人的反映,立刻趁热打铁,将头颅狠狠地贴在地志图,压着音色说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心知肚明的游恪当即拒绝了他接下来的请求,“我在外已说过,绝对不会干涉他人家事,无论是何缘由。”
崔山山对此似乎早有所料,快人快语,“崔某不求游上人亲自动手,但求这两位修士肯助我一臂之力。”
“那你应该去求他们,而不是来问我。”
“只要游上人肯点头应允,我保管说动这两位动手。”崔山山胸有成竹,额头却依然紧紧抵在图上。
“我既不会干涉你的家事,也不会干涉他俩的抉择。”游恪明确回复道。
崔山山双手摊在耳畔,额头向下微压半分,重重地对游恪承诺道,“感谢游上人的指点,崔山山必将铭记五内,终生不忘。”
说罢,他抬起头来,向北冥有鱼和百玄定拱手作揖,眼神交汇中有无声请求,有无声应允。
“多谢二位鼎力相助。”崔山山再度低头道谢,其后起身,留下这一幅地志图,大步离开帐篷。
“游哥,我不懂这群流寇干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越过界碑袭击商队。”等他彻底离去,百玄定急不可耐地问道。
“首先,商会在外,道义当先;其次,强盗流寇山匪大贼,为免吃相太过难看,惹来官家围杀,都会立下不成文的规矩,彰显非官方的信条。凡过他路者,留下买路钱,从不例外。最后,各地各界都以界碑为凭,过路留钱,两不相干。”
“事实上,崔山山留宿界碑,相对流寇而言,已有挑衅之意。”
百玄定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看似无意地敲打着地志图,实则以修士的神秘手法一一刻录下其中的地志。
北冥有鱼见他如此,伸手其上如出一辙。
游恪对此充耳不闻,提起青葫,灌了一小口酒,这才慎重开口,“这幅地志图非上境修士难画其骨,以你俩的修为强行刻录,有伤神识不说,可能对你二人日后行走天下,有不可估测的性命之虞。”
人间修士,登临上境,必要丈行天下,借天地造化推演道心,以证无上之境。
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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