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无一不是外人眼中的绝世佳作。
心急如焚的游恪甚至因画卷未能传神气血攻心多次,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莫过于此。
其实秦三斧观看面相,早就确定游恪画中之人并非帝都大家女子,更不是帝都人士,也想提醒游恪莫要因情伤神,奈何他入戏太深,压根听不得旁人劝阻。
好在最后游恪还是描摹出那副最得他满意的画卷,当场询问道,“三斧,可曾见过?”
秦三斧连连摇头,“据我所知,这女子绝对不是我帝都女子。你看她的回云松髻就明显不是帝都妆相,应该是来自南边的人家。”
“南边人家?”游恪喃喃自语。
“香主,她可能是不曾修行的俗世女子。”秦三斧从游恪的画卷中,只觉平淡无奇。
游恪对此充耳不闻,大手一挥,收起画卷,“随我去找百玄定,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就带他去太阿山送酒。”
秦三斧与流云峰相对无言,深知不是细究的时候,“香主,百玄定在他家老宅。”
阴霾散去的游恪重回状态,深沉且有稳重,自信而又强势,因而并未急于动身,而是摘下腰间的青葫,仰头喝了一小口,深思熟虑地问道,“你们说我是仰头喝一小口帅,还是喝满一大口英气?”
流云峰抚额长叹,提着赤霄枪说道,“香主,送酒大事,事不容缓。”
“太阿山,送酒,确实是件大事。”游恪神情严肃,笃定语气道,“这件事肯定得办,但和我的问题不相矛盾。”
流云峰拖着秦三斧转身就走。
游恪随后追上。
百家老宅。
百玄定孤身坐在院内,石桌上摆着三坛老酒,是百余日亲手取出,由他亲自搬上桌面。
当游恪第一次走进百家老宅,扑面而来的绝对不是古韵古风,而是盛气逼人的百家底蕴,如同山呼海啸般袭来,叫他心乱神迷,不敢自主。
坐镇百家老宅的百玄定正襟危坐,对游恪的遭遇毫不知晓。
百余日一道心神寄身帝宫,一道心神便被镇压在百家老宅。
这股针对游恪的气势,不是百余日刻意而为之,而是百家老宅无心之失,或者说对天下上境武者修士的警惕之心。
秦三斧与流云峰一如平常,大摇大摆地跨进老宅。
游恪面露凝重,举步不前。
“香主,你怎么还不进来?”不明所以的秦三斧见他这般,伸手就想去拉。
“别碰我。”
心神对峙的游恪见此,赶紧出声提醒。若是身无武势的秦三斧碰了他,只怕当场就得身陨。
百玄定闻声后,心领神会,抬手打出一纸金符,上书有,落在游恪的胸口,公然融入其中,这才让游恪如释重负,大步走来。
百玄定见着游恪,神色复杂,眼神中的崇拜之情不加修饰,眼底的失望之色越演越烈。
游恪也不和他啰嗦,开门见山道,“送酒一事,你知我知,今日就走。”
“你不和我说个理由,我就不走。”百玄定一脸傲娇道。
游恪斜着眼打量他,毫不留情地骂道,“你别不是个傻子,凭什么让我跟你解释?”
“就凭我崇拜你。”百玄定理直气壮。
“崇拜到哪种程度?”
百玄定愣了一分钟,没有说话。
游恪也不再追问,一挥袖卷走三坛看着就很有年份的老酒,“此去太阿山送酒,你百家准备的酒在哪里?”
“在我怀中。”
“把酒拿出来给我。”游恪看着他的胸口,镇定自若地说道。
“绝对不行,老祖再三叮嘱,祭酒一事不容有失,绝对不能将祭酒送给酒鬼。”百玄定当即拒绝,不给游恪任何接话的理由,“祭酒乃我百家老祖定下的规矩,一切相关事宜我都只听老祖安排。”
“那行,此去送酒的酬劳,谁负责给我?”游恪也不强求,转而询问另一件事。
“先前你从我百家取走的百斤好酒,还不算酬劳?”
游恪皱眉望着他,眼中满是深深的失望,“我游恪亲自为你百家压酒,就值得百斤好酒的酬劳?”
“何况,先前那好酒分明是你百家的示好之意,而不是我的要求。”
百玄定满脸无奈。
秦三斧从旁拆穿道,“百斤好酒算在我秦家的账上,可不是百家示好的举动。”
游恪面露怒意,抬手就要拔出四方剑。
百玄定忙地起身站立,双手恭敬地垂在腰间,身子略微向前躬了三分,“请香主放宽心,出城之时好酒必到。”
“低于千斤百年份的好酒,此行我可算不准有多少艰难险阻。”游恪从中认真提醒道。
“保管不低于千斤百年份的好酒。”百玄定拍着胸脯,自信满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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