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就算设计图落入他人手中,我大可说是何莫西抄袭。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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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萧白彩去了车站接家人,高铁站人山人海。远远的,就看到萧爸萧妈和爷爷,他们背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正站在站口四处环望,萧白彩高兴地跳了起来招手,“爸、妈!爷爷!这儿!”
萧爸耳尖,这一点,萧白彩正是遗传了他的优良基因。一听到女儿的声音就循声,果不其然看到了人群中正在跑到的女儿,声音越过重重人群:“白菜,白菜!这儿!”
只见萧爸肉乎乎的脸上堆满笑容,萧妈看到好久没见的女儿也咧着嘴开心笑着,背着包小跑起来。只有爷爷,绷着脸严肃拘谨的模样,像是不高兴。其实,爷爷不是不高兴,他只是历来都不苟于言笑,在村子里,大伙都说他是怪老头。确实,爷爷一直以来都喜怒不形于色,性格捉摸不透。
萧白彩兴冲冲地迎了上去,帮他们提起行李。
“爸妈!爷爷!”爷爷依然皱着眉头,看到久未相见的孙女,面上都毫无喜色。
“爷爷,我好想你呢!”萧白彩撒娇地缠着着爷爷的手臂,她早已习惯爷爷的扑克脸。其实嘛,爷爷是外刚内柔,她知道的,当初奶奶去世,整一大家子都在灵堂前哭丧,唯独爷爷面不改色地站在灵堂前,凝视奶奶的遗照。后来萧妈跟她说,奶奶刚走那几天,她早上去爷爷房间收拾,枕头的一片每天都是湿的。多么不善于表达的爷爷呀。
“哼!要真的想就不会那么久不回来一趟了。”爷爷瞪视着她。
萧妈替女儿说:“哎呀,爸!咱们白彩一个人在这边不容易呢!而且咱们老家在北方,您都不知道,现在坐个飞机,高铁啥的,老贵了!动辄好几千呢,你孙女儿的月入才那千把来块的。咱们也要体谅嘛。”
“就是你给宠坏的!翅膀硬了,非得飞到离我们这么远的地方扎根!”爷爷不屑地回应。
爷爷对于萧白彩当年志愿填报是淮城的延南大学,毕业后又留在这里工作的决定,至今耿耿于怀。当年为了这事,萧白彩还和爷爷吵了一架,冷战了整个高三暑假,萧白彩临走去学校报到都没通知爷爷,只在到了淮城后打了个电话,气得爷爷差点病倒。
当年心高气傲,为了挣脱父母的桎梏,想要自由,以为只要远走高飞去到全新的地方,就没有人知道她能见到鬼,就没有人会再笑话她,她可以重新做萧白彩。可当真的去到全新的环境时,出了事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发烧了只能自己给自己准备冷水毛巾,来大姨妈痛经了再也没有妈妈亲手煮的红糖水,为了生活,受了委屈也只能吞进肚子,生怕远在家乡的家人担忧,当所有的冲动与错误都要她一个人承担面对时,萧白彩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多么天真,再回首,当年的负气出走真的太不应该了,父母想把儿女圈在身边,只是想给出更多的照顾与陪伴,当儿女被生活勒得喘不过气时,大声告诉他们,你们还有家,还有这个港湾,在这汪洋大海与其他动物争强斗胜得倦了,随时可以回来,人在哪,家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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