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到人家开车找到这里却对自己的迟到只有抱歉没有一点多余的解释,她觉得这个名叫申蓝的男子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闲聊时,申蓝欣赏地看着她端茶杯的手叹:“沈小姐的手指很修长很漂亮,是弹钢琴的手。”
听到这话她不仅脸红,回答:“我不会弹钢琴,因为小时候父母是唯读书论者,所以没有机会和时间学。其实我蛮喜欢的,很多乐器我都想学。”
谁知他一扬眉毛:“什么时候学都一样,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
沈奕池发现他讲的最多一句话就是“don’t /worry!”
回到家里母亲没有睡在等她,看着女儿慢慢洗完澡出来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反应,终于忍不住问:“你们互相留电话没有?”
“妈,别把我们弄得像商品一样好不好?那人还挺风趣,做朋友倒不错,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和他交往!”
说完留下无言以对的母亲去睡了。
这时候海涛在海江干些什么呢?
诚然如奕池所知的他在那次收购中击败竞争者张舒权,之前他为此做了相当多的准备,包括把他前些年在贵都奋斗出的房产和储蓄一并抵押给银行,贷款打赢了那次收购。他的助手曾忧心忡忡地阻止,说那只是个效益亏损的小厂,完全没必要在为它拼上我们所有。
海江当然清楚这样做的利弊,也清楚自己做好目前的行业不会有多少风险。但是,他要让这个在商场无往不胜的老狐狸尝尝苦头,受受教训。而这只是自己计划的第一步而已。因为之前他已作过充分研究,知道张舒权对这个厂感兴趣,因为它还剩下一个颇具价值的品牌在这里,张舒权就是想用廉价收购来扩张自己伸入这个行业。
可是这边张舒权他万万没想到,一块无人跟他争抢的地盘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名小卒拿去!他哪里知道就在他胸有成竹地出手的前一刻海涛已经和厂方进行过商洽。他出的价格不占优势,最终未能得到这个便宜。“真是岂有此理!是哪个外乡人敢跟老子抢,活腻了他!”
张舒权在办公室里摔东西,立在墙角的助手大气都不敢出。他已经习惯老板每次的发火。张有一个变态的惩治手下方法:就是让他们用铁夹子夹住自己的鼻孔,蹲在那里只能用嘴巴呼吸,没有张的命令不许拿掉夹子。
其实张并非输不起那家小厂,关键是他的面子。而海涛赢了,签下合同的当天手下员工一齐为老板庆祝。在别墅里开的小型庆祝会上,大家举杯欢呼,都称叹没有跟错人,这个年轻的老板不仅有魄力,而且一向不在大家面前摆架子。这时有个小女孩可能太兴奋的缘故,冒出一句:“要是二老板也在这儿就好喽。”旁边的人连忙给她使眼色。海涛听到了,心顿时一颤,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放下杯子踱出去在后面花园的木椅上坐下。
员工们只以为老板是因为想要忘掉沈春乔而不分日夜拼命地工作,可是,他何曾停止过思念这个小妹?自从她离开,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已经滴过几次血。那个她送给自己的水晶苹果依然摆在他办公桌上,天天擦拭一遍。
而公司刚刚起步,该是考虑下一步的时候了,姓张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海涛打算将计就计。
春乔现在的生活过得充实又单纯,可也有些担心,因为上次陆选子找到她借钱的事。她隐隐感觉陆选子的变化,不再似从前那般的坦诚。最后她还是决定搞清楚原委,便电话给他。
陆接到她电话时一开始以为是找他还钱,便说妹妹还不满一个月你先别催。听到后头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那傻丫头是关心自己呢。他便顺水推舟地应付:“是,我最近是遇到了麻烦,唉!我的车撞伤人了需要赔好多钱,不过这件事拜托千万替我保密,尤其不要告诉奕池,我怕她担心。”
沈春乔一听说他遇到这等麻烦事,也不免替他着急起来,问:“那个伤者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
陆想自己随口编的一个谎话被信以为真,不如再加点同情分,“那个人断了两根肋骨,幸好没什么大事,就是还在支付他的医药费营养费,其它的还没谈。唉,我真他妈的倒霉。”
听到这里,沈春乔安慰他:“选子哥你别急,有困难尽管跟我说,很快都会过去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陆继续着他半真半假的话:“其实我第一次在贵都和你偶遇,真是又惊又喜。毕竟好久不见你了,看到妹妹现在过得还行,想到以前我这做哥哥的只顾到自己,对你关心不够,心里很愧疚难过。”
这段话着实暖人心,听得春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沈奕池这边一连几天都没接到陆选子打来的电话,心中有些失落和不爽。平时他每晚都会发给她短信,问她吃饭没有、想你之类的废话,可现在连短信都懒得发了。忍不住打过去一次,却听到盲音。这家伙在干些什么?忙也不用这样吧。我就不找你,看你能撑几天。
这下是真的拗上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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