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华发悲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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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看你合我眼缘收了你，你只能算我半个弟子。但你这小子根骨不错心性也还过得去，算比较合我胃口了。我传你这个，便算已是把你当作我真正的弟子。你三叩于我，从此你便是我老头的弟子了”

    古道秋呆滞了一下，过了几刻才回过神来，迅速来跪在地上，重重地在那石头地上重重叩三下。“啊呀”一声痛叫，他头上被那石头磕出个大包。”他捂着额头看向白老，眼中仍是激动与喜悦，浑然不在意。笑着说道：“师尊，我太高兴了，一下太过激动了。想来能成为师尊的半个弟子我都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今日师尊肯把我当做真正的弟子，这真是我上辈子上上辈子积了德了。”白老也被他逗笑了，好像那冰冷寂寥的山谷透进了几丝暖暖的阳光。他轻轻摸向古道秋那隆起的大包，手指摩挲了两下，古道秋额头感受到了丝丝清凉之意，额头的肿块也消去了化为了平缓。

    古道秋不好意思地摸啦摸后脑，说道“师傅，现在的我都还不知道你名讳啊，这都以后不好报山门啊。”

    白老神情微微低落，眼神飘向远方，叹息道：“连我都快不清楚我自己真正是谁啦。再过段时间，我便要离开这里重新走上那条路。去那里我便能真正地找回自己了。万里悲行独做客，白了这头发。这一世我唤自己白悲客。

    “悲客”，古道秋心中念道，也感受到了白老说出话后心中那份凄凉悲伤的心情，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饶是他修为通天彻地，也似乎都无法逃脱。在他眼中看去，尽是西风瑟瑟，枯叶飘零，一人万里而行，做着的是他乡异客的梦。心中有伤，沟壑难平。正如他自己，其实也一样。

    “我虽然收你为徒，但是我这里没有门户之见。我不会传你太多，真正的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

    古道秋心领神会，白老就是叫他以后多学多练，拜师也是多多益善。不过这也正中下怀，毕竟他也不是迂腐古板之人，修习本来就得博采众长融会贯通的。何况白老的眼界远超于他，在他面前自己可能只是个呀呀学语的孩子。他也不会真正的一步一步领着自己，一些基础的修炼和道法还需要自己去寻找和修炼。

    “我传你这个为太渊神龙经，本是乃四大灵族之首青龙族无上的传承术。若你他日有机会将太渊神龙经学至大成甚至圆满，你神魂便能能成为太古青龙之魂，施展道术便能身化太古青龙之躯，单凭肉身之力，都能轻易捏碎这些星辰。就算是你打个哈欠也能把这云霄给撑破了。”

    古道秋也被这惊住了，四大灵族是什么？太渊神龙经，大成可化青龙，指碎星辰。在他想象里，那传说中的仙人起手可以摘取日月星辰，所谓飞天遁地，踏月追星更不在话下。这也已经是他对仙最强的认知了。但当他真正地走上了修行之路，发觉自己的眼界终究是窄了。他的认知也一次次被冲击，从看见那神秘的女子到白老的一次次告诉他那未知的世界，他体内斗志的熊熊之火也开始燃烧了。

    “不过你想学这太渊神龙经也没这么简单。你必须要经过他考验才能有机会去学。即便是我也无法帮助你。”白老看向古道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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