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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的星空下,一条玉带迤逦远去,袅娜娉婷,不胜瑰丽。
列仙思脚踏江流,侧首而视,目现一丝无奈,道:“而今你可安坐江面之上,何须我来帮你,自个儿来吧!”
钧铎微一怔,道:“列兄有所不知,我这座下似乎有一物托浮着我,不使我下沉,如若冒然离去,唯恐陷入这江流深处了!”
列仙思一奇,两眼紫芒盈眶,怦然一惊,继而如似怪物一般盯着钧铎,嘴角挂着笑道:“你无须离开了,继续坐法吧。”
钧铎“嗯”一声,苦涩道:“列兄你想看我笑话么,但也不当这样啊。”
列仙思骤然神色严肃,侃侃而言:“你座下那是灵基,只是尚未成型。你坐法依然如同前次,我想会有变化的。”
钧铎一愣,俯首微一觑视,心道:“灵基,什么是灵基?”问道:“列兄,不知灵基当是何物?”
列仙思一皱眉,说道:“具体我也不知。可能是大自然灵蕴孕育而生,也可能天地造化而生,你这当是后者。”一顿,不无急切道:“其他你勿要问了。你不沉迷坐法么?现在不坐也不成了。”钧铎正要再问,但闻紧随之言,也唯有打消了念想,愣愣的注视着他。
列仙思道:“这是你的机缘,兄弟。莫要错过才是!”
钧铎“哦”一声似是回答,随之一皱眉,道:“我灵思已至五境,这般坐法一无收获,空耗时日罢了。”
列仙思一愣,心道:“灵思已至五境,这才几天,当真迅疾!”然后目光一缩,微一思量,即道:“你灵思已至五境,便是身已跻法道,境界一天五境。然而魂体、法魂却不尽然。”
钧铎眼睛蓦然一亮,问道:“正是不知这些该当如何修持,我才迟迟不去研练法决,列兄可有指教么?”
列仙思心道:“若不释义清晰,他便难以安心坐法了。罢了,唯有速速与他说了。”
继而道:“魂体即是你自身,你自家本身强势,魂体自然强势。如需修持魂体,坐法可缓缓增进。欲要迅快增益本体,唯有再修一门以法致力的法术,你那长虹贯日,便是为此而来。”
一顿,再道:“法魂修持,首在魂体境界高底,境界若然高隆,常常游历,多结善缘即可增持法魂,修者常称之历道修行。”
瞥了钧铎一眼,又道:“因而修道,始修法术,再入道途。无论法术、道途,本我境界才是首要,其他皆可寻迹修炼。如今你机缘在身,灵基将成,当忘怀所有,专心坐法,不该再有他问。”
钧铎一眨眼,眉眼皆笑,言道:“列兄勿怪,我一人自来,许多事情都不明了,唯有知晓了才有计较,这般难为你了。”
列仙思微微咧嘴,拂袖而道:“手作莲花抱,天地如玉瓶,身存瓶宇中,心在天外行。”
轻轻瞟了钧铎一眼,蓦然神色肃穆,悠然而语:“左手如莲花,端于胸心前,但闻潺潺声,不知大道音。右手似洪炉,平于心腹间,仿佛掌中天,大道心中寻。”
言毕,只见钧铎左手五指撑开,结出一朵古怪的花型,似有那么一丝青莲的神髓,右手五指聚拢,捏成弧形,仿佛洪炉一般平平放于左手之下。
列仙思红润的嘴唇绽出一抹浓浓的笑意,忽而大喝一声:“开!”,只见钧铎舒眉展颜,神态自然,不禁暗想:“圣母若知,我将这坐道之法传于他人,会作何等感想呢,嘿嘿!”
但见钧铎两手浮于虚空,变换着花式,时时左指一挑,忽而右指一合,好不寂寞。列仙思暗想:“果然禀赋不凡,心思纯净。些许时光,已在寻索抱元之法,这么物我两忘,这抱元之法自也不在话下。”
继而提气拔身,七尺之身更见挺秀俊逸,随即开口轻吟,声音明灭抑扬顿挫,饱含蕴味:“绮罗大道镜中寻,天地苍茫惹纤尘,非非然然期期在,明明空空身有无。浩涔览日不归去,两相蝶依雨翩翩,晨思暮舞终将矣,飘飘先玄已静然。”
道音弥漫,歌声隽永,四境之内一片清宁。钧铎灵思空明,身不知所在,只闻天籁之音遥遥而止,不禁寂寂然。
霎时,乍见钧铎两手仿佛捻着花儿似的乱攒,冥冥中暗合一种韵律上下游走,左右飘动。远远望去,犹似手舞一般,精致绝伦。近而观之,捻撮合握之中水流游溢,美不可言,妙趣横生。
列仙思随着江干踏波而行,紧随着钧铎,忽然侧首一瞅,淡然道:“怎地过来了,不该远远望着么?”
天罗依瞋他一眼,道:“灵基是我的,你须明白。”
天罗珩哧哧笑道:“列兄弟何时这么热忱了,这等法子也教与他人。”
列仙思踩着步伐,觑视着天罗依,忽道:“灵基是兄弟的,你梦想什么呢?”又瞟了天罗珩一眼,道:“些许小事,不足为道。我不教,你也会的,不是么?”
天罗珩“咯咯”娇笑着,后道:“列兄弟莫把怒火撒在本君身上么,我不是事主啊?”姿态撩人,妩媚妖娆。
列仙思暗道:“祸害!”随后张口回道:“灵基难得,这属天赐之物!非大机缘不可获得,便看兄弟能筹多少了?”
天罗珩秋波四下轻轻一扫,道:“这里份数落霞天涧,落鸿涧只在天玉溪中断,水灵充沛之地呢。莫忘了远眺这条小溪,那是五彩的,水灵何止充沛不凡!”
列仙思一蹙眉,道:“我当不怕兄弟怎样。这地儿最适宜修习水之法道了,然而炎雀之灾只在眼前,我们当知这地儿距那巢笼不远,只一声叱咤,须臾可至。”
天罗珩低首默默忖量,然后抬首道:“就时日而论,应有十数天才对,这些日子我们隐忍不出多做准备,等得了灵基,随后再夺炎雀。”
列仙思哑然,良久方道:“任何一物都是至宝,当真需要谨慎哪。”
天罗珩目有杀伐,整个气息犹似枪林战阵,杀气凛然,突然逼出一语:“他不犯我,我不犯他,若然敢来,来生再见。”
稷圣和“噗嗤”一声,笑道:“姐姐,你都这样了,谁还敢来呀。不然我冻坏他们,这地儿水冷非常呢!”
列仙思瞅了她们几眼,忽问到:“承彦他们当下撑得住,毕竟那里所来不少?”
天罗依道:“安心,恁地小事难不倒小亲的,她也是二等灵兽,只差一等微毫而已。”
稷圣和笑语倩然,嗓音依然清冷道:“承彦无事,这事儿他知晓轻重。”
江河在下,时不时更有流光自虚空划过,天罗依舔舔朱唇,晶莹的眸一闪一闪,轻声道:“恁地什么生灵都来了,当这是过会吗,没那么热闹的,闹不好会死的。”
稷圣和随后道:“妹妹,担心他们做甚,这里现在已成炼狱,机缘虽然美好,智慧更为紧要的。”
列仙思“唏”一声,追着眼前身影沉默不语,心想:“已有三日了,兄弟还未苏醒,悔恨当日教他抱莲之法,不然饿也饿醒他了。”
列仙思心里嘀咕,天罗珩忽道:“再往前是回鸿山,激流湍急,需小心了。”
列仙思道:“无碍,我们跟着便是,遇事他会醒的。”
回鸿山,顾名思义,白鸿望而归去。足见其山凌绝难飞,巍峨挺拔。钧铎身随流波,转眼跳进激流,只闻“隆隆”之音,不见坐法之人。
片刻后,但见一人顺着湍流打着转儿,四处飘零,犹如一片落叶一般左飘右荡。忽然,一处乱流泼打而来,列仙思法决一捏,瞬即消饵。
钧铎似有察觉,轻轻睁开眼来,只见四周暴动的激流,一皱眉道:“列兄,为何不早知会我,现下我该怎样?”
列仙思哑然失笑,暗道:“当真会挑,这般时辰你醒了!”随即打个哈哈道:“你这一坐便是三天,教我如何揣度呢,唯有等你自个苏醒了。”
钧铎一叹,道:“许有多久可能从这儿出去?”倏儿一惊,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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