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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声轻鸣,元怡丝链忽而飘临虚空,俄而飞落直下,轻轻挂在了钧铎脖颈上。正欲挣扎,列仙思默念一语,一绺儿法决疾射而去,再闻一声轻鸣,那一领丝链随之软绵绵的趴伏在钧铎脖颈下。
未等钧铎询问,列仙思法决一掐,但见几案之上一应物事迅即消逝。
随即言道:“这元怡丝链已属灵器,颇有一丝灵性,你时常照看着,时时磨练它,终有一日会折服的。元怡份属水土两重灵器,自有无穷妙用,与你先前所见少女脖颈上的长命锁一般无二,都是灵器。”
钧铎心奇,问道:“莫非空间法器都是灵器吗?”
列仙思道:“一般空间法器只有盛物之用,自然不是,方才你所见三枚灵犀都只是一般法器。灵器拥有一抹法道灵性,故而用法靡多。元怡拥有大水法道灵性,很适合浩淼三千的修持,有它资助,兄弟未来踏上道途可多份臂助。”
钧铎感激在心,又问:“我得诸般珍宝相助,法道修持应当极快才是,是这个理么?”
列仙思瞥他一眼,哂道:“浩淼三千非是普通法术,修持自然艰辛。这些珍奇不过弥补你天资不足,领悟法决,顿悟法本才是难处。”
钧铎心中再谢,微一抱拳道:“我已明了,必不辜负兄长今日之情。”
列仙思眼神微缩,似有一丝深邃,然后道:“你那丝锦与皮囊已在灵犀之内,你若有需要,一缕意识即可取出,你现下且试试。”
钧铎一眨眼,自去寻找,只在无尽黑暗中,恍惚看到一只孤独的皮囊,一件白亮的包裹,暗道:“恁地神奇,如同随心携带一般,奇珍啊!”
列仙思目见钧铎一脸兴奋,欣然道:“元怡之中我已种下法决,待你登上道阶之后,自会明了,时下我们先离开吧。”
一众相谢道别,列仙思两手平措,身向少女俯首一礼,扬长而去。
欣儿少女浅浅一叹,呓语般道:“他终归记着我,嘻!”
劲风袭来,呼啸而至。钧铎站在山顶,放目远视,一拢羊肠小道错乱纷杂,心中不禁感慨:“不甚跌入其中,非数日之功不可脱离,当真可怖!”
列仙思似在伤神,忽而“哈”一声,继而说道:“这一身行头业已称身,往后兄弟可有计较,毕竟此地时日有限。”
钧铎笑吟吟的,嘴角一翘道:“我与列兄结伴而行,不妥吗?”
列仙思身子一颤,即道:“非是不妥,毕竟我等也有其他事做,落霞天涧近来或有战事发生,我正要去掇个机缘来。”
钧铎一呆,心道:“掇机缘?是去取战吧,当真都是好战之徒。”心中一苦,道:“列兄,不若给个好去处,你们去寻你们的机缘,事了我们再见。我于此地脚程太慢了,恁地不方便。”
列仙思道:“你当下紧要是修习法术,落鸿涧便是一方好去处,你可多历险途,做些磨练。”
言下手一伸,人影已杳,只留下那空落落的山头,低矮的石室孤零零的矗立着。
山色苍翠如松柏,格调清雅似清风,钧铎方至一地儿,举目四顾,心中所想便是如是。
列仙思笔直的手指虚空中一列儿曼舞,须臾道:“此地便是落鸿涧了,前方不远处云雾氤氲,当是水灵密集所在,兄弟你便在此常修法术,来日我们自会再见。”
突然目绽紫光,右手拳而倏开,钧铎但闻脖颈下一声脆响,茫然中大地微震,再看时列仙思一行早已离去。
钧铎怅然若失,满心的无助。呆木片刻,随之放步绿荫,直往云雾而去。
疾风剽掠,掀起阵阵呼旋,钧铎一个趔趄,差点儿跌落悬崖。暗呼一口冷气,心想:“这什么鬼地方,忽起一阵乱风,险些要了小命。”
钧铎只道劲风凌乱,不敢做大,弯着腰扒着山岩缓缓前行,乱风再起,钧铎蓦地趴下,心道:“我已身处氤氲,水灵何在,若不是往前再行几丈。”
片刻后,眺目而前,只见一条黑漆漆的天渊横亘眼前,长不知何往,宽似有百丈。
钧铎愕然,心想:“怪不时时有骤风起,原是自这天涧来。”再往前爬出几步,只等乱风刚过,攀着岩石伸首下望,骤然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河流吗?五彩的河流,怎么像是甘澧在流淌。”
钧铎趴伏岩石下思量再三,忽而觑准时机,脚踩着山石垫砌的山岩,踉跄的缓缓离去。
循着天涧边缘,钧铎一起一伏,犹似青蛙捕食般谨慎,拔起之后急速奔走,趴下之时迅疾如风。便这般沿途环绕,一路向下伸进,不知过了几时,钧铎突然耳闻江河奔流之声,心中大喜,暗道:“终也要见到你的真面目了,恁地辛苦。”
眼见自身衣衫破烂不堪,似乎一阵风后,它将要随风而逝,只留下那赤条条的身体。钧铎并无觉得不妥,心想:“这地儿狼也不来,自家看自己,谁管得着。”蓦然一声嚎叫,仿佛要将多日来的憋屈一夕宣泄而出。
半天时光,钧铎远远眺见波涛汹涌的江流,心里一苦:“从未听说只闻涛声,半日不见江河的过往,今天倒要长见识了,这都半天了,竟犹似远在天边。”
“当当…”雄浑的钟鸣声远远传来,钧铎一叹,道:“半日荒废了,水灵之地似乎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教我如何取舍?”
“莫不再走半晌,如若不就便打住,天幸我今时精力旺盛,若然以往估摸着又要喊人救命了,仙醪当真神物啊!”
定下心计,钧铎再次沿着山涧跋涉数个时辰,竟然迷糊在群山之中。除却耳中更为清晰的浪涛声,倘非如此,常常以为走错了方位。
钧铎一声长叹,正要进食,“当当…”之声又起,微一皱眉,心道:“这里一日比凡尘只长稍许,若华国一日十个时辰,四十个时刻,而此地似乎十二个时辰,四十八个时刻。这么算来,我来此已有六天了。”
再一叹息,将欲取食,忽然一愣,莫名大叫一声:“仙醪!我将它放列兄哪儿了,这下遭了。”
钧铎有苦难言,神魂为之震荡,忽而心道:“不当啊,仙醪与我性命攸关,我岂会马虎?列兄临行之时,我明显有一丝错觉,似乎仙醪正在我身,因而未曾讨要的。”
猛然一惊,急忙闭目,一心只在仙醪,呼吸间一垛儿物件出现在脑海中。
钧铎只见其中藏着仙醪,精神一振,甜甜一笑道:“当真在此!莫非是那一声脆响,一应珍奇幻觉一般掠过心头,当时我竟未当真。”
一丝光华一闪即逝,突然一物闪落眼前,钧铎慌忙探手一抓,嘻嘻笑道:“奇珍异宝天地间,不若仙醪在玉壶啊。”
玉壶在侧,仙醪在心,钧铎一瞬儿气定神闲,依着玉册所述,默然打坐休息,须臾后居然呼呼睡了去。
涛声隔山而来,富有节律,钧铎一呼一吸,随之满含韵律。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自身遨游天地,脚踩烟霞,但闻一声“啾啾”鸟鸣,骤然四境一片嫣红,犹如火炎焚烧一般,钧铎惊出一身冷汗,愀然转醒,梦呓般道:“原来是梦,这梦好特别!”
草草起身,一皱眉头道:“由左而进似乎可以走出山坳,试试吧!”拾起玉壶,轻啜了一口,寻着路径谨慎缓行。
约莫一时,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玉带波光粼粼遥向远方。
不知因何缘由,钧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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