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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全身还是严严实实地缩在被子内,头埋进双膝,哪怕胸部伤口因为自己这个任性的动作而压疼得厉害,他还是像个刺猬一样团起来,把自己软软内部包裹,一动不动地。他回想起今早作的梦,梦内的小男孩的面孔,不就是在怀内死去的孩子!同样地看着那纤细的脖子被咬断,血喷涌在自己身上。他很努力地尝图救回那小孩,但还是失败了!
那小男孩还是死了,哪怕的身体没有被分吃掉,小小的孩子这就没有了。至于他那样做是否正确,他无从断定。
自己心情在之后一直沉重,像是被压上大块的石头,喘不过气来,还是经常陷入忽然不明的绝望情绪之中,但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都不知道,自以为他是没有接触过死亡,被那场血腥的场面吓坏了,当然也有认为他是自我内疚,没法救到那小男孩,这点倒是确确实实的。
在被子内憋得极为难受,只有一个人的房间让阿正感到一丝安心,所以他终是缓缓睡平了身子,扯开蒙住全身的白被子,叹了口气。他仰头把手臂盖着眼睛,想藏住他脑海里还在不断浮动的影像。满脑子都是那些吃人肉的青铜色猎犬,那个站在街灯上方的古怪男人,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
直言不讳是件极为困难的事,他无法跟任何人明了地言说那时他目睹的一切,只有把这一切一层压一层地往下埋,然而越埋越多,偶尔的画面碎片他总有种错觉先前的努力付诸一炬,熊熊烈烈地烧得断肢难剩,一把灰烬随风飘散。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阿正意识逐渐模糊,眼皮子一耸一耸地盖合上了,也可能是吃饱后血糖变化而来的极度困倦的信号,终于他再度昏睡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是被进门来的护士走动而惊醒的,正看到后面带着两个身穿警服的刑警,刘大妈也随之跟了进来。
以大型意外所论,这次的伤员算不上是有史以来市内事故最多,但其中那些较为严害的受害者情况还未稳定之前,警员均无法得到详细的口供,再加上不少的虽是轻伤,但心理质数被受影响,医生不许警方作任何地口供调查。前段时日只能进行一些走访调查,也请了专家小组来探察地下气喉大幅度爆裂的原因,但目前得知的结论却大出警方的意料。
结论是地下气喉非自然老化或喉管质量出现问题而导致裂纹,从而喷发引起地面破裂的由内至外的问题,反而可能是人为因素,气喉是由外至内,被人钻地故意弄断,还是不止一条,是三环路中段共有十来多条同时出现这种状况。这个结论极是不可思议,当时并没有任何的工程在动工,而从录像片段来看,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在使用任何重形的机器来钻动地面,再钻破气喉。这也是为什么警方一直没有公布他们这个初步的论证,令奥海建设公司一直被认为是这次意外中主要需要承担责任。偏偏他们事到如今再无法找到有用的数据进一步调查下去,所以待医生许可警方录取口供后,他们已经急不及待想从受害者口供中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作为受伤没有那么严重的汪正,他的精神状况远比那些没了家人而自己却独活着的伤员来得好,至少不会哭天喊地到了要靠打镇定剂才能安静下来,或者不发一言地瑟缩在床角,这自然成了他们较早查问的第一批。要知道汪正当时是在大街上,目睹着路面上的事态变化,比那些从车厢内逃出来的更具信息价值。
阿正眼见那两名刑警进来,用手肘擦了擦刚睡醒的眼皮,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在他们介绍开自己时,他已经枕着枕头乖乖坐好在那等他们问话,那是平常人对警方本能的顺从。
「出事当时你在三环路哪里位置,为什么在那里」两人坐在他的床则对面。一名刑警询问,另一名刑警笔录。
「我放了学,去那买东西,后来就在戏院后卖小吃的拐口处。因为肚子饿,所以去买手卷吃。」三环路长至一号到八百号,而新光戏院是在三环路三百二十到三百五十号,属于三环路的前中段位置,因为戏院的关系,旁则有不多卖小吃的,只是未到放工时份,还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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