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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的事就变得顺利成章。
汪正被送到了医院,被医生说是精神压力太大而致的幻觉。没有人会相信他看到的确是血淋淋的肉块断指等等的东西。那可不是文章内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风采,而是大家共同认为是独有他一人神志不清。
进院后的第二天,他情绪开始稳定,面对那假装关心他却话内存有质问不信任的医生,汪正知道要是他一直坚持着他所看到的不是幻象,恐怕不用再多说,他会直送到精神科,让他吃镇定剂抗精神病药,减除那些外人认为的妄想及幻觉。幸好在之前那段时间,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过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要不然定是坐实了他思觉失调。
就这样,他在医院住了几天,到家又再以休养为名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再回到学校时,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再有人问起他也只是含糊其词地带过,说什么自己睡得不好,那几天做噩梦,之前看了哪几部鬼片,一时间忘光了,怎么怎么的……给他推搪过去。
现在他再回忆起同学们嘴色泛着的血丝或者是牙内卡着的深红肉丝画面,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他瞒着身边的人,自个地到了那间最近热火炒天的专卖糖果店,果然很是容易找到,因为他一路走向东区的商场地带,已经有不少人拿着如当天恩豪拿来的透明糖果袋,袋里面都是红黑褐色的小块,搀和着白色的碎骨、粘腻的形是内脏的和一颗颗污浊不清的眼仁。看着人们把那些东西放在嘴里咂咂有声,他只觉得整个人浑身发冷,闻着使人呕吐晕眩的腐臭,连要走到那店内再三确定的冲动全然消失得无踪影了。
再一次,他的右眼很明显地告诉了事实的真相。
那天他回到家后,吐了整整一晚,吃什么都吐,喝水也吐,看到任何红色的都要吐,到了后来吐得只有黄色的水渍,嘴里满是苦味。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胃都像是反转了,想要从口里吐出来才肯摆休,吓得家人以为他吃坏了什么,生怕自己出事,又是要带他去看医生。他没法说出口,只得看医生配了些止呕药,医生瞧着半天,查不出什么事来,说他倒像是受了刺激。
这阵子的闹腾,上一辈份的老人提点着或许他是撞到不该撞的东西,妈妈这忙到庙里求个红底三角形的平安符,随便拜了文昌星,祈求了平安也是讨个心安。
他摸着脖子,那个平安符早就在那次混乱间不知怎样地扯掉了,送医院时只剩下红色的縄子。
这段时间他想得最多的不是那些右眼所见的怪事,或者是腐肉做成的糖果,反而是一出旧戏,叫<the matrix>,是人类活在一个叫母体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而不自知,其他内容细节他差不多都忘了。唯有戏内的一幕很自觉地在这段时间内经常地浮现在他脑海里。
在一间西餐厅里,侍应上了一碟牛排,那个反派对着对面的人说,当他把眼前的牛排放到嘴里的时候,母体就会告诉他的大脑这块牛排是多么地多汁且美味。那是假的,真实的世界里他只是睡在一个太空舱内,依靠着营养液为生。那样的真实世界他不想知道,更享受在虚拟世界里带来的快乐,哪怕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吃过这块牛块,只是存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内。
很深刻的一幕,他居然还有些认同。
虚假的世界又怎么样
只要所有人都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为什么他要面对这些,不能看着与其他相同的景物。有一刻,他真想直接把右眼给挖去,哪怕真实的世界是颓门败瓦千疮百孔,那又怎样都跟他无关,他不想知道所谓的真实,是自我欺骗都不要紧,反正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可是他能吗
不能。
就是知道不能,难不成他真的自残,哈,唯有接受,毕竟世上没有彻头彻尾的絶望,慢慢来就会好了,可为何他有种想抱头痛哭的冲动。
这时,门被打开,房内早已有了两个人,一个人影身后又跟着一个。「恩豪,你怎么了」是他妈妈,跟着的是小妹。
「哥,你怎样了」琪琪这小丫头居然也不再打闹,正正经经地叫着自己哥。这次可也把她给吓坏了。
「今天好些了吗」妈妈把提着一袋又一袋放在沙发上。这间单间正是有着几张的沙发,还有着小茶几,对着挂墙的电视。
「嗯,好多了,昨天才来,怎么今早又来了」在阿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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