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身上穿着新做的桃色广袖长裙,如水般光泽耀眼的垂在脚边,手腕叮叮当当的配饰互相撞击着,清灵悦耳。
此刻夺天地造化的美人垂着头攀折着庭院的柳枝,不看神色不悦的项逐元一眼,一来就摆脸色,干脆不要来好了。
“所以,如果我不问,你不打算说了。”项逐元站在她身边,仿若日月悠长,秋色无边,毫不逊色。
“那也不是重要的事儿。”
秦姑姑给世子上杯茶,希望世子不要和夫人一般见识。
什么是重要的事:“焦耳和亲姑姑被打成那样,你也……你竟然说不重要。”
项心慈觉得他烦,她自己都没说什么,当然不重要:“你不是也经常打她们。”
“我——”项逐元没想到她这么说:“那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项心慈看眼身后的秦姑姑:“疼的不一样吗?世子打的时候好的比较快?”
秦姑姑赶紧让小姐喝口水,别说了世子的脸都青了。
“你怕什么?”随即看向项逐元:“不过是不高兴,心里有气,还不让他发泄一二,再说了明西洛气什么,你不清楚吗,你跟他较真做什么。”
项逐元火气险些背心慈逼出来,本来想心平气和与她说,刚来时气氛也好好的,才几句就能气死人:“我是怪他吗,是你!他能动你身边的人,就能动你,还有这次,你该先护好你自己,而不是跑过去跟他硬扛。”
“哦,这样啊。”
“这样是怎么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们之间有什么,你拿出气我本事跟他顶嘴,也不至于被人拿捏的死死的!”想到容度的话,项逐元觉得他该好好看看眼睛。
“有啊。”项心慈把玩着手里的柳条。
“什么!”
“有听你说话!”
我说的是听说话。
“哎呀知道了,哥哥,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干脆别过来了,你过来了他也不高兴,你不是说不惹他不高兴。”
项逐元深吸一口气,轻易忍下,方平语气:“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项心慈甩着手里的柳枝,嘀咕一句:“反正你已经说完了。”
项逐元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连来时的初衷都想不起来了:“那你就记住。”
“知道了。”项心慈看一眼身后的秦姑姑,大哥担心多余了,她身边的人除了大哥谁也使唤不动。明西洛也是后来做了皇帝,这些人才让他三分。
“好了,是我不好,不该跟你说这些。”
项心慈将柳条扔下。
秦姑姑立即送上毛巾为夫人擦着手。
“没生气。”
不耐烦就差写脸上了,还没生气:“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项心慈抬头,什么意思。
“看什么,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项心慈故作天真的道:“为什么是最后一次,大哥决定把我接回去住。”
“你哪天不能回去住。”
“那是什么?”
项逐元看着她,他最珍贵的人:“就是,以后你不用处处忍让他,你可以肆意妄为,后面有我。”明白吗。
项心慈立即警觉:“怎么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