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项心慈有些不耐烦:“该我问你吧,好好的你偏偏一路扫过来,离这远一点,打扰我午休了。”
风汲站在原地:“你到底是谁!”明显没了耐性,剑尖已指向项心慈的方向。
向心慈重新闭上眼,聆听着风擦过芦苇的声音,不再说话。
风汲在原地站了很久,视线一动不动的从她的脸上扫过,戒备的盯着她,梁都城的陷阱?那些无耻之辈的把戏?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风汲戒备的精神慢慢收敛,缓缓退出这片区域。
柔软的阳光照在芦苇内,不远处传来水鸟展翅而飞的声音,鱼跃出水面又噗通一声落入水中,项心慈在各种各样的声音里,心无旁骛地睡了过去。
风汲再次站回原地的时候,芦苇丛中的人呼吸均匀,面容放松。她的呼吸在水畔的风声中几不可闻。
风汲诧异,她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了?
风汲收回剑,左右看看,视线又回到她身上,她并未梳发髻,年龄不大,梁都贵女?
梁都城的贵女何时如此放纵?她们最喜欢的不就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西北之人,再将礼仪规范高高竖起,指点他姐姐规矩。此人倒是好大胆子,就不怕他一剑结果了她。
还是说,她故意为之?
风汲的视线再次停留在她脸上,想到她刚刚睁开眼看过来的目光,不得不说,他见过的女子不少,来梁都城后更是被送的频繁,却不得不说,她那一眼超脱了她的容貌,轻灵淡漠待着描绘不尽的风采。
纵然是他,当时也恍了神,没有一剑送过去,如今甚至还莫名站在这里!
风汲的视线越来越危险。
项心慈骤然从梦中惊醒,乍然看到身边有人,下意识坐起,确定是刚刚见过的人后,舒口气,放松下来:“吓死我了……”
风汲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你也会怕!”
项心慈慢慢躺回去。她确实不该独自一个人走这么远,刚才若不是此人折返,而是刺客,她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但她出来时,特意没有让自己走远,依然在皇家园林内,是衡量过安全不会有宵小之辈的决定。
但事无绝对,除了宵小,想他死的还是大有人在,下次不要一个人出来了,项心慈自我检讨一番,身体依旧没动。
风汲蹙眉:“我在跟你说话!听不见吗!你是谁!姑娘——”
项心慈闻言才看向他,被人说姑娘,项心慈有了搭理他的心情,目光亦多情三分,轻柔温和:“你是……西北的那位小侯爷?”
风汲眼中刹那间筑起戒备,目光盯在她脸上,有惊叹更多的是杀意:“你认识我?”
项心慈声音如远处的水声清缓,沁人心脾:“刚才来的路上听到的,她们说起这两天逐兽场的事情,而你,又一个人在这里……”项心慈看一眼被他扫落的芦苇:“就随便猜猜。”
随便猜猜就能猜中,谋士、门客岂不是该自尽谢罪,此人行迹当真可疑。”
“真的就是猜猜,在这里舞剑无疑锦衣夜行,没人做的,所以只能猜西北小侯爷,这是称赞,没听懂吗?”
“你是辅国公府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