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也看着他,突然笑了,他想听什么,又想自己说什么,总是这么弯弯绕绕不累吗:“吃醋了?”
项逐元垂头将橘子瓣上的纹路剥去,却没有看她,又是些坐到如今的局面已经:“人言可畏,你既无心,又何必要让人期待。”
项心慈看着他的头顶,嘴角的笑意未退,他早习惯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换做以前,她非要一个想听的答案不可,为了那个答案,她能做一百件让两人两败俱伤的事。
但现在,她能感受到他的压抑和难舍,让她知道你,其实他也有过贪心的。他想效忠项家,不让大伯和大伯母失望,同时又不想自己离开他身边,还真是贪心。
她日月悠长、山河无恙的大哥哥最大的贪心,项心慈突然垂下头从他指尖叼走橘子瓣,笑看着窗外的雪花,觉得心情丝毫没因听到的答案不如意而不高兴。
项逐元收回手指,瞪她一眼。
项心慈笑的更开心了,脚尖瞬间一点,半个身子倒在桌案上:“甜。”又瞬间起身,重新站回原位。
项逐元看着她背上印上的墨迹,目光越发温柔沉静:“还吃吗?”
“不吃了,你剥的慢,我去看看安安。”说完向外面跑去。
项逐元瞬间起身,抄过屏风上的狐裘,急忙追出去:“外面冷,披件狐裘。”
“不要——”
……
辅国公府内。
施维接了外袍,靠在暖炉前,烤着手:“你怎么闷闷不乐的,皇上禁香还影响你心情了?”
“别胡说,皇上没有禁香,只是觉得朝廷重地不易在一些杂事上分了心。”
施维别有深意的笑了:“解读的挺细致。”
柳雪飞焉能不知她话中的意思,瞪了她一眼,又胡乱非议,她都什么年纪了,她现在愁的是另外一件事:“我爹有意和莫家结亲。”
施维烤手的动作一顿。
柳雪飞苦笑:“你都觉得荒谬对不对。”
“不……不是啊,莫世子这个人虽然刻板了点,但绝对是良配,如果莫世子对你有那个意思……不是,我听说他前段时间还跟一位女子踏雪来着,难不成那女子是你!?”
柳雪飞让她手指她快掉的下巴:“不是。”
施维想了想,继续搓着手:“那也不失为良配,如果你真嫁了,多少少女要抱着被子哭了。”施维想想那情景,忍不住笑了。
“你当我们还是小时候,为这些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施维坐下来:“那也没什么好丧气的啊,莫云翳人挺好,如果是你们两家有意联姻,你管莫云翳是不是与人踏雪,你都赢了。”
柳雪飞没说话。
施维看她一眼,又给自己斟杯茶:“你……该不会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吧。”选后是不可能的,年龄不合适,难道进宫做个妃子?
“你再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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