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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逐元没想到母亲不出门,还能揣测出这么多是非:“父亲多虑了。”
“我不管多虑不多虑,你找个机会探探莫云翳,他那些礼物让他停了,还有回头让你大姐去忠国府跟小七住,提醒你大姐机灵点。”
“……”
项章知道玄简可能觉得他杞人忧天,但“小心无大错,你也不希望看到小七出事。”
“爹,我知道了。”临走的时候放下了最近新配的香:“爹也试试,安神。”
项章甚为欣慰,孩子大了,享到孩子的福了。
……
日益院的书房内,烛火通明,丝竹声一天未断。
绯绯用完饭,站在院子里,诧异的看着书房的院落,已经好几天了,都能听到后面的丝竹声,而且厨房的大师傅应该使出了浑身解数,因为香气都飘过来了:“是世子最近在招待什么人吗?”
冬儿抱着衣服路过:“姐姐别看了,世子招待谁也不会跟咱们说。”
她只是觉得这次和往日都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书房内,地龙烧的很旺。
项心慈的长裙随意的散在地上,火红的石榴花铺了一地,如此长的裙子,她仅在腰间松散的系了条腰带挂着,软绵无骨的身体依在软塌上,长发散落,眼尾处画着一朵同色的石榴花,一派冶艳的慵懒风色,望之让人懒散。
秦姑姑对自己夫人不修边幅的样子稀松见怪,剥了瓜子递过去,哄着夫人吃。
焦耳跪在夫人脚边,为夫人捶着腿。
项心慈兴致盎然的看着不远处的台子前善奇、善庸表演的皮影戏,不时被逗的笑逐颜开。
秦姑姑也看的津津有味,善奇最擅长这些讨巧的东西,演的真好。
焦耳也觉得善奇手巧,善庸哥也不错。
项逐元刚进来,便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熏的后退一步,又在寒风中醒了一下,才进去,她就不能扯些炭火,看到她那不伦不类的穿着,项逐元已懒得多花,只穿那一层纱,这点炭火都少了。
郑管家立即迎上,为世子更衣:“世子回来了,饭已经好了,七小姐都饿了。立即开饭。”
项逐元整理整理衣袖,仅穿了单衣走过去,将地上的纱裙踢一踢,身手一捞扔在她脚边的位置,坐到榻上:“不是说今天不等我。”
项心慈立即从软枕上起身,转了个圈,靠到他腿上:“说说而已,能当真。”
“我的这两个侍卫,快成街头卖艺的了。”
“他们难道还卖身?”
项逐元瞥她一眼,示意焦耳拿梳子来,将她从腿上扶起来,知道她自己坐不住,抵了枕头和自己的膝盖在懒人背上,给她梳头:“一会都掉汤里去。”
项逐元手掌一揽她的发,整儿脖颈漏出来,才发现她耳后的位置也画了一朵石榴花,石榴花瓣变了形状,花瓣向前蔓延,红色的花丝没入乌发中,惊艳绝色。
项心慈察觉到他的停滞,微微侧头,眼睛里全是戏谑的笑意:“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