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大人,马上要过节了,这是百姓用来祈福来年安康富贵的福带。”
明西洛自然知道:“我记得以前没有。”
“回大人,以前当然没有,不过,自从……皇上登基后自然就走了。”皇上无数次走过的地方,如今自然福气萦绕,天神眷顾,是祈福的好地方。
明西洛怔然,他都不知道是福还是加锁的地方,倒是有人先入为主了。
明西洛松开手里的红色绸带,负手走过望城桥,刚走入西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抬眸间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明西洛下意识停下脚步。
一袭蓝鸢磨纱长裙,白色无垢的极地狐裘,帷帽如丝,若隐若现的照顾全貌,更如雾里看花,精致的富贵荣华。
长安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林无竞的手拿起一块锦帕,手指搓了一下:“喜欢?”不像七小姐的喜好?
帝安腮帮子咕咕的,认真对抗嘴里的糖。
项心慈示意他看上面的绣工:“枝蔓的绣法用的很好,藏针隐秘,仿若不断,很有自己的风格。”
林无竞凑近了些,他抱着孩子,两人的头几乎凑在一起,一个请教,一个耐心的讲解,仿佛江南哪家大绸缎商带着妻女出来游玩,发现了旅途中的惊醒。
不知林无竞说了什么,项心慈突然笑了:“你以前也号称胭脂香里滚过,女人家的东西你现在反而不动了。”
林无竞有些窘,他当初……而且谁看这些,夫人就是嘲弄他:“夫人喜欢,买了便是。”
“对啊小娘子买了吧,你夫君都发话了。”
“的确有几分韵味,秦姑姑你看呢。”
三个如此出色的人站在一起,像一幅画一样夺人眼球,想不让人注意也难。
明西洛就站在望城桥下一动不动。
长安急的心慌不已,他为什么偏偏今天建议皇上出来,他这张贱嘴!
林无竞付了铜钱。
项心慈将手帕交给秦姑姑,几个人向前走着。
明西洛一直没有动,人来人往的行人走过他身旁,他像与这里的望城桥融为一体,长此守望,犹如磐石。
他以为他不会介怀,毕竟他们之间有不可跨越的问题,不是谁的错,只是追求不同,当初他以为只要站的足够高,她就能满足于他一人,事实证明他想错了,他们并不合适,他放手的并不遗憾,他不能容忍的事也不会改变,曾经不行,现在日日看着更不行。
可如今……看到她与别人站在一起,不是她道德有亏时,也不是她冷漠着拒人千里之外时,他们像一对普通的夫妻,走在街上、穿过人群,会低头浅笑、会结伴而行,会温柔相待,明西洛心不可遏制的钝痛。
就像曾经,他还不是东宫属臣,只是小小的七品参将,她是高高在上的令国府嫡出七小姐,她走在前,他走在后,没有纷争嘈杂,没有国仇家恨,他会跟在她身侧,一起走在街头,去吃一碗馄饨。
他也无数次走在她的身侧,她明明不喜欢吃,却还是坐在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