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些就好:“最近的汤汤水水补品什么的都停了,就说娘娘没有食欲。”
“娘娘最该停的难道不是瓶瓶罐罐?”谁伤心了还有工夫打扮自己?
“你懂什么,那是娘娘做的事情吗,那是我们强加给娘娘的,让娘娘保持心情愉快,懂吗。”
“懂了。”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嬉皮笑脸的,你看祈天殿那个奴才嘻嘻哈哈。”
焦耳四下扫一眼,周围当值的工人很多,气氛觉得异常瘆人,不知道皇上昨天又杀了几天,祈天殿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了,宫人都像死了一样。
……
明西洛的离开在项心慈看来,只是保持一个月左右的苦情戏幕。
朝局外却是流言蜚语,人心浮动,经济体量的非物资交易瞬间下滑,各州郡之间粮食交易激增,铁器、马匹的民间交易快速压缩。
消息敏感的人,下意识为政治寒冬做准备。
有人认为是皇上要打九王爷个措手不及才出此下策,皇上怕夜长梦多,才让明大人快速上任。
与此同时,九王爷的人也在快速调配,西北整军,东南军力季节,让众人揣测众多。
赵家更是不惜自污,也要退了与项家的婚事,谁知道什么时候朝廷就换了天下,到时候如日中天的项家就是烈火烹油,能有什么好下场!
像赵家这样因为九王爷有子,对皇上多了丝不安的人应有尽有。
无意中在公务执行中,给九王爷的人行方便的事,潜移默化的发生。
众大臣之间走动关系、暗自试探的动作又频繁起来,人心浮躁。
项章何尝看不出其中的问题,项老国公已经闭门不出,项家算来算去还是算失策了吗。
“老爷,夫人派人来请您去用膳。”
项章揉揉眉心:“不过去了。”明西洛走了他才发现,他接过来的是整个大梁,这样的权势地位,他并不畏惧,但却不得不为孩子们留一条退路:“世子回来了吗?”
“回老爷,没有。”
“世子回来了,立即让他来书房见我。”
“是。”
项章单手拨着手里的楠木珠,神色沉重的看向下面的儿子:“老二的孩子,我不打算让他继续北上替换别庄的那个,我想把他送走。”算是防备不时之需。
项逐元一身未退的酱红色丝质官袍,押玉朴实却让人难以忽视去光泽,神色平静:“我项家矜矜业业。”
“话虽如此说,但你五叔和我手里的印玺,却是皇上授予,你三叔又是一方大员,二叔也身居高位,始终是树大招风。”
“皇上身体不适,爹也是为皇上分忧,新皇登基时爹将全力多余的权势移交便是。”项逐元说的清风朗月,毫无私心。
项章手里的珠子瞬间卡顿,顷刻间看向长子,敏锐的从其中抓住主要内容:“移交权利!”幼主绝对不能移交权利!“你投靠九王爷了!你——你”项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儿子,他们项家就是——就是——
“爹想多了,皇上打算退位,让位给九王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