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孝敬她些,这年头谁人不孝顺,更何况当儿媳妇的敢不孝顺婆母,像她儿子那样的怪胎是少数。
季桂娘心思又活跃起来,不过,寡妇是不是配不上她儿子?也太丢人了,她儿子怎么说也是堂堂朝中三品大员,太子登基后更是了不得,怎么能娶一个寡妇,岂不是让人笑话!
当个妾好了,当个妾还不得巴结着自己跟主母斗,季桂娘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轿子都那么华丽,从手指缝里露出点来,岂不是就够自家吃了:“你别送了,我自己回去,你赶紧回去看看,他们要不要茶,告诉你们大人,那姑娘我看着行。”
姑娘家未必看着行:“老夫人真不是,您回去可不能乱说,让大人知道了——”
什么玩意!还学会用老五威胁她了:“走!走!走!”
……
项心慈坐在小院花藤下自己的椅子上,昔日除了墙便是树的小院,如今颇有几分雅趣,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旁摆放着半人高的花架,花架上开着名贵花,每盆花上都刻印着荒野山的标记。
项心慈看这座院子更顺眼了几分。
明西洛亲自端了茶过来。
项心慈轻轻一嗅,便闻到了十年老茶的芬芳,果然是今非昔比:“你母亲还像以前一样,有活力。”最后两个字用的很微妙。
明西洛将茶放下,没有接话,上次纱账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喝茶。”
项心慈端起茶杯。
秦姑姑将娘娘的躺椅支撑的高一些。
“你不上衙?”
“晚点去。”
项心慈品了一口金灿灿的茶,唇齿留香,后劲甘甜,好茶,现在确实可以晚点去:“九王爷怎么突然罢手了?”她是真疑惑。
明西洛不清楚:“九王爷这么多年都没有动手,说到底应该没有称霸的野心。”
项心慈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还是太平盛世好:“你差不多也给你娘买件像样的衣服,看了让人笑话。”
明西洛重新帮她把茶斟满,没接话:“……”
项心慈哼着歌,心情很不错。
明西路陪她在这里坐着,也没有要上衙的意思。
项心慈突然开口:“你舞段刀来看看。”
明西洛看她一眼没动。
“不会?”项心慈颇为失望,也是,他恐怕看都没看过几次,更何况让他演了,项心慈突然灵光一闪,歌舞不行,斗兽可以啊!狄路便是各种好手。
项心慈下意识端起茶杯,没看明西洛,明西洛不喜欢这些:“你还不上衙?”
明西洛看她一眼,起身,整整身上的衣服,拿起了演武架上的刀。
项心慈立即笑了,人未动先叫好,喝彩声不断:“好——”
秦姑姑斜眼看自己主子一眼,瞥见了回来的多雨。
多雨垂着头,丝毫没有多看自己主子,和坐着的大主子,疾步去了厨房。
明西洛的刀抬起,瞬间清冷的刀锋卷起地上细碎的沙尘,凌冽的杀气伴随着破碎的花盆声更加煞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