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基大典很快提上日程。
散超后,项章直接回到,终于松了口气:熬过了这一关,他就是在床上躺着,也能躺到登基了:“世子呢?”
“回侯爷,应该去了属衙。”
“世子回来让他过来。”东宫的一万骑兵他知不知道,怎么从来没听老五说过,项七,以前没有考虑过那孩子,充其量是脾气大了些,不懂得克制,可一万骑兵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太子防了项家,还是防了太子妃?
项章揉揉额头,如今不得不想这个问题,古来帝王没有不多疑的,怎么会看着大权旁落外戚,即便是体弱多病的太子,为了他的儿子也未必不会留后手。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项家还有多少年好日子可过,即便太子去了,二皇子继位,二皇子也总有长大的一天。
项章即有大展宏图的报复,又有对未来不确定的忧虑,总体来说,还是期许、野心多过未来的决策。如今,皇上已下葬,九王爷又是什么安排!
……
霞光晕染了西边的天际,梁都因为再一次大清洗,路过左西贵人区的人都放轻了脚步。
令国公府是贵中之贵,也严禁府中人日落后再行出门。
此事,日益院的书房内。
郑管家时不时仰头看看房梁上的人,一袭月白色的衣摆悬垂在房梁上,在晚霞的阴沉着散发着银线交织的光,再多的就看不见了。
善行换好衣服出来,看眼又站在梁下的郑叔,忍不住随着郑管家的视线抬头看上去,七小姐来了有一会了,来的时候无精打采谁也没有理会,顺着纱幔爬上去,郑管家怕出事,让善史看去看了一眼,发现睡着了才安心:“叔,你看什么?”
郑管家闻言赶紧将他拉过来:“我去拿条毯子,你上去给七小姐盖上,太阳快落山了,别把小姐冻着。”
片刻后。
两段儿海盐蓝的薄毯从房梁上悬下来,随着傍晚的风微微地漂着。
郑管家安心去忙了。
善行在院子里练拳。
善庸回来后,洗漱完,特意来梁下看了一眼,小声在善行耳边问了什么。
善行打的也很小声。
善奇刚从外面回来。
善行、善庸同时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书房内的房梁。
善奇从门外只能看到两抹海晏河清般的蓝绸,但日益院内熟悉的变化,让他很清楚谁来了:“七小姐?”声音压的很低。
“睡了。”
“知道了,我去洗漱。”
书房内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不一会书房便变了样子,可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
晶莹剔透的紫葡萄装在白玉般的盘子里;娇嫩鲜红的桃子盛在盘旋而上的树盘中;一颗又一颗拳头大小的西瓜滚在水晶洞穴里。
软枕纱账,玉盘珍馐,一簇簇石榴花,一株珠美人焦,一束束海棠开得姹紫嫣红,晚风环绕,院子里的水塘都仿佛水洗过一样,水清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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