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待莫国公酒足温饱回来后,她还是提了一下,免得明天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
莫国公府喝的有点多:“你说什么?”头有些晕、舌头有些大,只听了半个耳朵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莫夫人见状脸色难看,但有折文在,她才不管他喝了三两黄汤后什么样子,她莫国公府又不指望一个酒鬼撑门面,等明天再说也一样。
莫夫人不耐烦的将人交给丫鬟伺候,去了隔壁耳房,又想起儿子的婚事更想要杨家的女儿做自己的儿媳妇。
这女儿家的身份至关重要,看项七小姐这样的出身,哎,才做的出如此没有章法的事情!
……
夜色已深,酒气散尽,丝竹声早已远去,月色挂在树梢,清幽宁静。
项心慈有些疲倦的从殿内出来,一袭落英长摆粉色纱裙,雪白的皓腕上带着有米粒大小的珠子串成的巴掌宽的手串。
刚刚宴席结束,梁公旭身体有些不适,喝了药刚睡下了,项心慈闻着满室药味看着身旁日渐消瘦的身影,批了件衣服,出来走走。
月色正浓,台阶上摇曳着枝叶的影子,人史几个纪元,月色始终如一,又会为谁的逝去离开动摇?古往今来的人不行,梁公旭不行,曾经也死再过纪元里的自己不行,不过都是月色下衍生的一缕叹息而已。
“太子妃娘娘请留步——”
项心慈脚步未停的走下台阶,看到了不远处的容度,他依旧穿着刚刚宴席上的衣服,他身形比梁都人员高大,鼻子高挺,轮廓清晰,一双碧绿的眸光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冷然了他过分好看的五官。
而且,容度实在适合锦缎流纱织就的华服,与梁公旭的矜贵傲气不同,他则是成熟男人的俊美,带着属于男人的英武。
项心慈向前面的荷花庭院走去,不以任何人话语停下:“有事?”她确定他没有喝醉,身上沾染的是别人的酒气。
容度跟上来,目光不自觉地停在她背影上,裙摆折起的弧度、落下的花瓣无形中也让人看迷了眼。
容度没有说话。
项心慈也没有说话,穿过葳蕤的花墙,垂下紫穗的拱门,走在杨柳环绕的亭台水榭间,月色下荷花开的寂静无声。
容度一路跟着她走来,年少的她还有些迷惘懵懂,现在的她带着将要成熟稚嫩的香甜,让人远远的看着便能嗅到诱人的清香,却开在云端,长在无尽的虚妄中,再不让人触及。
项心慈站在长亭内,八角长亭下碧玉如渊。
夜幕下一道清浅的声音响起:“我打了一只红色的小狐。”本以为旖旎的话,说出来时最终成了平静的叙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