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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春云头上缠着绷带,将胭脂摔的满地都是,容家凭什么位列三品!还定了项心慈那个贱人!
“小姐,伤势要紧……”
段春云握紧拳头,不甘又不忿!
“小姐,您气什么,这容家如今不是昔日的容家,未必还满意这场婚事。”
段春云眼睛顿时一亮。
……
容家门外车水马龙。
容家内部却平静无波,行进的人甚至到不了二门之内。
整个容家没有因为外人的看法,有任何变化,更不存在所谓的水涨船高。对他们来说无非是容家这艘船绑上了一个破木桩,优点是可以在大梁范围内畅行无阻,也可以此为依托,建造军船;缺点是,以后恐怕有为大梁擦不完的屁股。
好在有一个虚名,能少见一些蹬鼻子上脸的人。
容占洋不忌讳的穿了一身黑袍,带着容占奎从外面进来,他比后者长的更加高大、也更加威严,看也没看被堵了嘴拖下去的女人,径自入内,声音洪亮:“怎么,这么几天快把送上来的没人杀完了,伺候的不好。”
容度看眼不正经的爹,不与他说这个问题,恭手问安:“父亲。”
“生疏了。”容占洋大不走到正位,掀袍坐下,他是来受封的,过两日就走,自然了,他这把老骨头留在盛都也行,但看儿子这意思是没心思回去:“红颜枯骨啊。”
“爹——”
“行,不提这事,你那未来老丈人怎么回事,听你叔的意思很不识抬举?”
容度看眼叔父。
容占奎立即摇头,这父子两能不能不要按住他一个人坑,他什么时候和大哥说过侄子的私事。
容度重新看向父亲,不急不缓:“项承为人处世更为谨慎。”
“哼!我家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来恭喜恭喜我这老头子,我看他是不知所谓!”
容度对他鸡蛋里挑骨头颇为不屑:“你又没什么喜可贺,项家又不是没送贺礼。”
“出去喝一局能累死他。”
“项承不善饮酒。”
“你这个不孝子,还没娶回来,老丈人都护上了!”
容度不想听父亲说这些:“爹,什么时候启程。”
“不想走了老胳膊老腿,就想在京中这处养养……”
“下个月中旬可以,这段时间你多出去转转,就当散散心。”
容占奎看看房梁,嗯,红衫木。
容占洋就想一脚踢过去,但想到自己可能踢不过捞鱼比自己多的儿子,到底把这件事揭过去。但项家五房最好也识相点,否则死的难看了,别怪他不给收尸:“就那么难吃,今早就要对小美人那么狠,啧啧啧……”
容度不想理这两人:“以后不要把不要的人往我房里塞。”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什么是不要的,瘦马金足,圆润纤细应有尽有:“行舟,行舟!你去哪?”
“约了朋友。”容度头也没回。
“行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