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南北通渠就要南北通渠,搞什么东西,东西如果可以,我干脆把原有的小溪挖宽我找你们做什么。一句话,如果南北走向水渠,你做不做的了?”做不了换人。
明西洛闻言,瞬间收敛脑海中所有不可能存在的思绪,一句废话都不想与她多说:“可以。”
“可以就南北打通水渠。”
“是。”
项心慈闻言看眼管事,这么几句话的事,用的着着急亲自来。
管事垂着头不说话,知道自己办了件蠢事,可东西方向真的很合适,南北走向占地面积不合适,还容易岔路,有一处山路被冲刷后以后也会不好走。
但就像小姐说的不能解决吗,当然能,只是何必,可如今看小姐这样子,这句何必最好咽回肚子里。
项心慈转身离开。
汪棋急忙跟上,她问都不问的吗?
明西洛干脆收了行了一半的礼,为自己刚来时,可能会因为见到她而产生的那一丝异样自嘲,她恐怕从未考虑过蝼蚁的感受,也不觉得除了与她同级以外的人是人。
至于应该因为那次撞破,对自己记忆尤深,甚至有一分不好意思的事?恐怕也绝对不会发生。他只是项家派来为她工作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管事见小姐走了,急忙上前道歉:“我们小姐忙起来就这样,大人别放在心上。”他也知道小姐能得罪人,只是没想到小姐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心里,对虽然是项家请来的,可人家毕竟是臣子,还不是无名的臣子。帮忙是脸面,不是下人。
“怎么会,项七小姐的要求必然合理。”明西洛已经整理好情绪,像面对工作中任何一个问题,不带不必要的个人想法:“南北路可能有小姐的考量在。”
管事松口气,不禁对此人高看一分,温文尔雅又不自视甚高,重要的是不觉得主家小姐‘蠢笨’,这一点实属难得:“让明参中费心了。”一会走时给对方包个大红包,希望明参中不要将小姐的话放在心上。
“哪里,去山上看看。”
“好,明大人请。”
…
汪棋坐在地头,撩开被风吹乱的头发,看着她:“你坚持南北方向?”可南北根本不合适啊,东西水道才是自然之道?
项心慈松着土,这珠花她养了三年之久。点头。
“为什么非要南北?”
“觉得好听啊。”项心慈将土填平,她虽然不喜欢劳作,但对于自己喜欢的事,非常有耐心,而且亲手栽种几株,会与她们心有灵犀,比较听话。
汪棋不敢相信府看她一眼:“因为好听?你就要多花三倍的银子,不是银子的问题,工期就延长两倍不止。”
“那又怎么样?”项心慈真心实意这样项。
汪棋坐在大石头,望着大片刚种下的植被,单就这样事,不明白心慈的想法,可又觉得,这是心慈的山,心慈希望南北走向,好似又没有任何问题。
但人家朝廷命官抽时间过来给山里做个规划,又是更好的建议,不该听取一下人家的建议?
……
明西洛不这样想,这是约定俗成的事。在有时候他就是项家的奴仆,为项家服务,如今主家想要一条南北流通的山间天然水道,那他只需要做出来,其它的废话不要有。
管事看着明参中开始在纸上动笔,明参中也依旧还是刚刚的神色,甚至更加无欲无求一般,做事认真、规划仔细,管事更放心了一些。
可又隐隐觉得明参中有点不一样,比如不好相处了一些,说不好相处,或许是他矫情,只是明参中省略了没有必要的话,显得交流过于正式,但也可能是进入了专业勘察领域,没必要与自己废话了呢?
管事不禁更尊敬的看他一眼,对方正七品参中,那份锋芒和见识也不是他能触及:“明参中喝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