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吃完后,他又捧来了一杯温水,对着男子的嘴,这次男子没有反抗,倒是因为已经两日滴水不沾了,嗓子渴得要命,便撑着脖子,张着嘴喝,却因平躺着,这水一倒下去,便撒出来了半杯,连顾谷用手托在腮边捧着也装不住,他索性掐开他的下巴,等他张嘴再把水倒进去,可能是喝得太急,塌上的人喝得呛了几口,满脸通红。
顾谷笑了:“你呀,喝到满脸都是。”他把手抽出来,半个手掌都滑溜溜的,顾谷也不介意,拿起棉帕先给男子擦脸,又发现这人的肌肤果然娇嫩,这棉帕虽不是上好绸缎,但也是平日妇女所用之物,结果擦在此人脸上,便露出了红痕。
待全部整理完毕后,顾谷对着榻上早已愠怒闭目的人温声说道:“我晚些再来看你,看能不能再给你带些吃食。”顾谷望了好一会儿,也不在乎这人对他不睬不理,将此人身段收进眼中,压下眼中的沉沉的念想才转身离开。
而在不远顶端的剑客,皱着眉头一直看着被水呛到软软绵绵红着脸起伏着胸口的男子,只见他双手被捆,露出修长细白的手腕,黑发满满伏在脸旁,趁着那眼,那唇,更加香艳吸人。
车队来到王府内门停下,马车刚停,江楚水已经飞速掀帘而下,步伐快捷几个大步就跨进了门。
关渭城急忙追上去抽手慌乱拉住他,声音有些萎靡低沉的说:“楚弟,我……你……”
自从那一晚后,江楚水再也没有跟关渭城说过话,且只要两人距离三尺短,江楚水就会主动避身,神情不瞅不睬,直让关渭城坐立不安,心急如焚,也同样使他万念俱灰。
江楚水抽不出手,只好回过头一双眼似剑锋冰刃望他。
关渭城头巾随意束起显得凌乱不已,眼圈下已是一片青黑似乎几晚没有入睡,整个人透着消沉颓丧的意志,连平时干干净净的脸上也多了许多杂乱短小的胡须。
江楚水抿起嘴,没有出声,眼帘下垂眨了好几下,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两人交缠着的双手。
关渭城当然不肯的,但对面江楚水忽然抬头眼神古井无波冷淡的看向他,那瞬间宛如看陌生人的神情时关渭城松开了手,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红着一双眼说:“楚弟,我……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是我趁人之危,是我禽兽不如,是我对不住你。”关渭城哽咽了一下,深深的望着江楚水神深情的说:“楚弟,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好吗,我以前没喜欢过别人,也很洁身自好,府中也没有什么妾氏婢女伺候,也不喜欢去青楼妓院,虽然喜好龙阳之癖的人不多,也会引起世俗异样眼光,但是,一切我都可以抗,我可以为了你去做任何事,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府中与母亲坦白一切,我……”
“城兄。”江楚水打断了他。
关渭城瞬间眼前一亮:“你还叫我城兄,你是原谅我了吗,你……”
江楚水无奈的抬手打断他的话,冷清的回答他:“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好吗,我累了。”
这一句话成功的噎得关渭城再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楚水转身就走的背影,关渭城站在原地,死死的戳紧了双手,内心一片荒凉。
……
“世子。”
正在站着提笔写字的江楚水抬头看着来人。
请安进来的是收到消息回来的思归,进来时还带着书信,他低头说道:“世子,阳陵侯府与承恩伯府又送来了信。”
阳陵侯是关渭城的祖父,承恩伯是楚山孤父亲的称号,很明显这两封信是他们俩遣人送来的。
江楚水顿了顿笔,冷淡的吩咐:“放到案几上,我会看的。”
思归应下,拿着书信放在了江楚水所说的地方,那里已经摆着许多还未拆过的信,很明显江楚水是没有拆过的。
思归放好后,就请安退下,他抬头,只看到江楚水望也不望这般的随意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而已,看到这思归有些脸色难看,他发现,自从江楚水回来了后,变得奇怪了许多,更加寡言不说,也不爱出门了,只有皇宫里的仁帝说是要召见他,也才不咸不淡的进宫伺候圣驾,接连整整三个月都待在府中,除了每日准时陪周氏闲坐一整个下午,其他时辰都待在房中,对待其他人与物都极其冷淡,也不接触任何人。
照例是江楚水去了王妃周氏的寝房正屋,陪了她用了午饭,待从人伺候两人吃完后,周氏突然奇怪的遣掉了所有从人只单独与江楚水待在堂屋里。
江楚水沉默了看着她做的一切,亲自扶着她坐上了软垫案坐间。
周氏拉过他的手,深深注视着江楚水,良久,周氏红了眼,强笑道:“乳儿,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我生你的前一晚,做了一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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