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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山还未来得及回头瞧瞧那发话之人,忽感全身被一股轻微的潜力一推,身不由主的冲出洞口,直向那万丈绝壑之中沉落下去。
那劲道用的恰当无比,只把阮山推出洞口,让他贴着石壁向下落去。
激瀑澎湃,溅飞出蒙蒙水雾,石壁间一片潮湿,青苔盈寸,滑溜无比,别说阮山是个丝毫不懂武功之人,就是身负绝世武功,也难在这等峭壁青苔间,停留刹那。
下望绝壑,弥漫着一片蒙蒙水雾,正不知多深多远。
萧翎暗暗叹息一声,道:完了,绝壑千丈,摔下去,势非粉身碎骨不可。
他生具绝症,幼小之时,就一直面对着死亡的威胁,这些时日,连经凶险,生死的事,在他已看的十分轻淡,心中虽知摔下去,尸骨无存,但却毫无死亡的恐惧。
生命中潜在的求生本能,使他明知在无望中,仍然不甘心束手待毙,不停的伸手乱抓。
忽然,他似乎觉出抓住了一件东西,只是那物件十分柔脆,无法挡住他疾冲而下的身体,一冲之间,立时折断。
顿觉无数柔脆之物,挡住了身子手臂,纷纷折断,但经此一挡,他冲落之势,大见缓慢。
忽然间,觉出向下冲落的身子一顿,双脚之上似是受了重重一击,不自主的两腿一分,似是骑在了一块冰冷的石笋之上。
阮山定了定神,仔细看去,只见自己正骑在一条突出的石笋之上,这石笋横生在千寻峭壁之间,粗如巨碗,长不过三尺,在石笋的周围,生满了白色菌形植物,每一株不过三寸,茎杆淡红,细如线香,顶端形如张伞,大的有如人掌,小的直径盈寸。
下面是绝壑千丈,上面是水瀑帘天,除了那银白的菌状物外,触目一片青苔。
这真是上不见天,下不着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处险恶之地。
那激射而下的瀑布,到此散布的更见辽阔,横面足有一丈六七尺宽,水雾更浓,片刻间衣履尽湿。阮山惊魂甫定,刚刚脱离了死亡的边缘,好奇之心又动,暗道:奇怪,这峭壁辽阔数百丈,为什么其他之处不见生物,只有这根石笋附近才生出这些菌状物来?
原来那红茎白盖的菌状物,只生在这突出石笋周围三四丈内。
阮山伸手向壁间摸去,竟然觉出停身壁问,甚是松软,心中暗道:是啦,这一片山壁,含的土质最多,才会生出这些菌状物来。
冲动的好奇,逐渐消失,天色也忽然暗了下来,原来太阳爬过了山峰,光线忽的暗淡了许多。
他觉着腹中有些饥饿起来,暗道:这地方鸟兽绝迹,入夜后定然十分寒冷,看来不被摔死,亦将活活的饿死,冻死。
只觉腹中饥肠辘辘,甚是难耐,忍不住随手采了一株白菌,放入口中。
入口之后,但觉一阵清香,直透肺腑,口中微微觉着一股甜味,竟然是香甜可口,十分好吃。
阮山一口气吃下了七八株,腹中的饥饿,才觉消去,心中暗道:如今是食物暂无可虑,这石笋四周生的白菌最密,双手所及之处,也可以吃上个三两天,眼下忧虑的是如何能抵御夜间寒冷,和怎生设法离开这个地方。
天色渐渐的黑暗下来,风势转强,那激射而下的垂瀑,吃那强劲的夜风吹袭,不时飞溅过来一片浓重的水珠,打在萧翎的身上。
但也全凭宽阔的垂帘,挡住了那吹来的寒风。
寒夜漫漫,绝壑幽深,除了那声如雷鸣的激瀑之声外,只有那呼啸的夜风伴着孤独凄凉的阮山。
这险恶无比的境遇,已非阮山之力所能改变,似乎除了坠入那深谷摔死之外,只有在这石笋上熬受着死亡前的痛苦。
他靠在山壁间,闭上双目,按照李月蓉授与他的内功口诀,运气调息起来,希望借运气调息之力,挡受寒夜的凄冷。
出乎他意外的是,并未觉得如何的寒冷,漫漫一夜,就在他调息中过去。
天色大亮了,金黄色的阳光,照在峭壁上,阮山又觉着腹中有些饥饿。
随手采来几株白菌,吃了下去,又要等待另一个黑夜降临。
凄凉的日子,痛苦的熬煎,就这般度过了三天三夜。
阮山又觉到腹中饥饿,但这石笋左右的白菌早已被他食用干净,附近白菌虽然还有很多,但已非阮山能够取得。
潜在的求生本能,使他开始寻思延续生命的方法,他脱下衣服,撕成布条,连接在一起,一端绑在石笋之上,一端绑在自己的腰间,缓缓向下滑去,采得一些白菌,重又攀索而上,骑在石笋之上,心中暗暗想到:这白菌虽多,但总有食完之日,我纵然不被冻死,亦必被活活饿死,何况这峭壁石笋之上,只要一个失神,摔将下去,亦自是非死不可。想来想去,也是想不出一条活路来,只有过得一日算一日了。
匆匆数日,那石笋下面的白菌,又已食完,上面和左右两侧,余量虽丰,但阮山却已无法取得,屈指算来,在这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的峭壁之间,竟然是度过了十日十夜。
这日黎明,天气忽然大变,风雨交加,雷鸣电闪,骤雨和那激射的瀑布连结,天地间一片混饨。
阮山已数日未食,腹中早有饥饿之感,但精神却是极为催旺,他上衣早已撕去,结作索绳,用作取食之需,但并未感受到寒冷。
这场暴风雨来势猛恶,一连下了三四个时辰之久,才停了下来,虽然几个时辰,但在阮山的感受之上,却如过了几年一般。
狂风骤雨,来势迅急,但去势亦快,片刻之后,风住雨敛,日光重现。
阮山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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