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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薛凌以前从不怎么相信直觉, 即便她从小跟不怎么科学的爷爷生活在一起,沾染了一些上一辈才遵循的风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少人说她能有这样的发展挺奇怪的。
爷爷是个非科学主义, 对老祖宗遗留的传说深信不疑;父亲呢, 是个实实在在的科学主义, 对自己老子信奉的东西嗤之以鼻,父子俩根本不对头, 平时见面也互不搭理。
祁从心作为目睹薛凌成长环境之怪状的人, 小时候总听家里人说薛家这小姑娘以后也不知道会干什么。
读书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平时干点活也是能偷懒就偷懒。
叫她玩她要是不喜欢你,不带搭理的。
“女孩嘛性格这个样子,读书好点么找个好工作结婚安定下来就好了。”
“不过她爸爸是教授嘛, 以后可能会好点。”
“我看这姑娘长得漂亮,不必电视上的演员差……”
众说纷纭的, 但这帮人怎么也没想到薛凌会去唱歌。
因为薛老头做丧也没见薛凌亮个嗓子,带她去喜丧宴,她是吃得很开心,亲爷爷叫她去吹个笛也心不甘情不愿的。
太懒可能也是个原因。
懒也就算了,还好吃。
好吃还不长胖,这是祁从心对薛凌的评价。
谁都没想到身体硬朗的薛“筏”会走得这么快。
旧“筏”走得太匆忙, 新“筏”年纪还小, 好吃懒做还不务正业, 这个断口, 也是肉眼可见地没办法弥补。
不过这个职业本来就凋零, 后继无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薛凌本人对旁人的扼腕完全无感, 她自从喜欢上了音乐之后倒是能把老头子就这么撒手自己逍遥的事儿给忘了。
小时候喜怒哀乐展现在脸上,是因为知道有爷爷这么个全方面无条件包容的人在。后来跟着亲爹回了家,两位很忙,她自己对上学也没什么热忱之心,认识了一帮人总算能把心里积压的那些东西发泄出来了。
世界有人有物。
人物互相吸引,就像音乐吸引她。
她得到宣泄的地方,就意味着一个人长大的路途碰到的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都能点进词曲,又通过嗓子发泄出来。
所以她那么喜欢舞台,喜欢舞台上被灯光笼罩的感觉,想站在自己内心广阔无垠的世界,一点点地把某些情绪挥发出来。
听得懂的人和她一起挥发,在某些临界点进行了一场交流。
失去了爷爷这个依靠,她也开始依赖起直觉起来。
直觉通常还挺准的。
比如老师上课抽问,她心里觉得下一个是她,下一个还真是她。
比如总觉得今天演出心里不□□生,果然才一半场,她爸就来了。
又比如贺星依出事那天她总觉得心头闷闷的,有点不太想出门,但最后还是出去了。
然后贺星依就死了。
……
现在也是,少年时一直无孔不入的直觉又跃上心头,提醒着戴安安这个臭丫头会和她有点关联。
那把她早晨从首都机场买的粉红豹折叠伞放在门口,薛凌都能想象这个臭丫头上楼的时候那雨水是怎么滴了一路的。
祁从心这个老阿姨正弯腰和戴安安说话,嗓音不知道柔了多少度,柔得薛凌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妹妹,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祁从心的声音比薛凌粗一点,但她表情和薛凌那种只受颜性恋称赞的神仙脸做出的表情比起来显然非常人性化,戴安安盯着她的嘴,读着口型,说:“我……我就、就是想……想……”她还看了薛凌一眼。
薛凌抱着一把二胡,正拉出了一个凄惨的音调来。
可惜戴安安这个小聋子没被吓到,反倒是祁从心被折磨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操,被你吓死。”
祁从心深吸一口气,她一直觉得薛凌能火成那个地步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帮人认女神认偶像也太随便了,这种皮到地老天荒只有一张脸能看的人到底哪好了。
“试个音怎么了。”
薛凌冲她假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戴安安,嘿了一声。
对着口型:“你阿姨对你不好?”
薛凌抱这个二胡,她也不过是试了个音,最后拿起一块布慢慢地擦着。
祁从心喂了一声:“有水么,给我喝一口。”
薛凌:“你自己带来的奶,拿一瓶喝就成了,我几百年没喝热水了。”
祁从心环顾一周,无语地吐出了一口气,最后拿了一瓶酸酸乳递给戴安安。
“她叫什么?”
“戴安安。”
薛凌说完把二胡往沙发上一放,蹲在地上看着坐在小凳子上的戴安安,又问了一遍——
“你阿姨对你不好?”
戴安安乍看其实不太像个女孩,因为她有点发育不良,有种面黄肌瘦的感觉,看着不是很讨喜。
而且还驼背,再加上还是个聋子,路人缘可想而知,但亲戚的话,得看情况。
薛凌知道的仅仅是戴安安的父母离婚各自都不想带,就每年给点钱给戴安安的阿姨林亚美,也算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托付了。
至于这个接管的这对夫妻到底对这孩子好不好,是很容易从孩子的状态反应出来的。
从她第一次见戴安安,这个丫头就是一副比她还半死不活的样子,加上是个聋子,还犟,还咬了她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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