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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口气,明白有些路必须得一个人走,有些战只有她一个人去战斗。
奶奶说得很对,如果她连张水玲都对付不了,将来还有什么资格去面对更凶险、更复杂的女人。
吃早饭的时候,张水玲挺直脊梁一直在他们身后。端茶倒水,无不殷勤。吃完早饭,又马上指挥佣人们收拾残羹冷炙、打扫餐厅。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干,她拿上抹布亲自擦拭桌子。
她的用力过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别扭得很。
“张特助。”微尘微笑着把跪在地上擦拭的张水玲唤起来。“张特助,你要记住,你是总裁特助,要做一些符合特别助理身份的事。不要给总裁抹黑。”
微尘的话软绵至极,却十分有力量。
张水玲捏紧手里的抹布,她才不是勤劳的小蜜蜂,是为了不让季微尘挑出毛病,才这么亲力亲为的劳动。
没想到,她鸡蛋里挑骨头,这也能挑出毛病!
张水玲不甘示弱地反问:“那么,请问季小姐,什么是符合我身份的事?”张水玲不甘示弱地反问。
“你是总裁特别助理。”微尘故意惊讶地问:“难道你不知道特别助理该做些什么吗?一个优秀的总裁助理,她素养应该是方方面面。工作方面暂且不提,生活方面必须熟知各种礼仪、佳肴名菜、名酒鉴赏、水晶银器、西装及正式礼服保养、雪茄收藏和保养,以及团队服务演练、人事组织架构。你不仅要安排整个家庭的日常生活,更兼具有私人秘书的多重身份,既是总裁的好帮手,也是总裁的亲信。我想你也是想成为这样的特别助理吧?”
微尘慷慨激昂一大段话,恨不得张水玲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陆西法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微尘,你刚刚说的那些,张水玲都做不到。你别为难她了。”
“我不是为难谁,她不会可以学啊。她在特别助理的位置上,就要做特别助理的事。不然,别人会批评你走裙带关系提拔她。”
他无法反驳她的话,说起把张水玲提为特别助理,他也是“功不可没”。
“微尘,张水玲的父母对我有恩,”
“我知道,”她紧紧用手把他的大掌包裹住,“放心,我这么做也是为她好。走吧,再不出发,上班要迟到了。”
陆西法迟疑,微尘笑着说道:“你还怕我吃了她吗?快走吧!”
“好。”他深深看了微尘一眼,放心地离开。
陆西法一走,张水玲马上卸下面具,“季微尘,没有想到你是这么厉害的女人!”
面对张水玲的激动,微尘脸上挂着笑,始终维持良好的风度。
“我不是厉害,我是做人妻子后不得不坚强。我要保护我的家庭。”
“你别得意,我是不会放弃的。即使你们现在是夫妻,但不会永远是。”
“那好啊,”微尘笑笑,转身往楼上走去,“你就尽管来试试吧,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是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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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突来一场急雨伴着冰雹,哔哩啪啦砸在空旷的操场上。熙熙攘攘的招聘会顿时做鸟兽散。许多学子拿着应聘简历站在屋檐下观望这场难得一见的奇观。
盛夏的冰雹多让人鲜见!
“夜先生,你看——”黎辉拿进来几个冰雹,个个有乒乓球大小,“气象局报告今日有强对流天气,下午的招聘会只能取消。”
贺兰夜双手环胸,看着黎辉手里的冰雹,漠然地说道:“招聘会不能取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陆先生可是答应过我,要尽一切力量帮助我们。这小小的冰雹怎么能退缩?我在俄罗斯的时候,大暴雪都没有退缩过。”
“夜先生,我们已经采集了很多人的血液标本。”
“但我还没有找到我要的人。”
贺兰夜的声音越来越冷,落在黎辉身上的目光比室外的冰雹还要痛,“黎先生,记住我的话。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要找到!学校、工厂、企业,基数越大,找到的可能性就更大。”
“是……”黎辉哆嗦一下,赶紧安排人重新把“FLOWER公司”招聘会的台子支起来。
学子们看见招聘台一拥而上,把自己的简历迫不及待地投入到HR的手里。
“FLOWER公司是做什么的?卖花的吗?你看,他们招聘这么多人,要求不高,待遇又好。”
“就是,”几个学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听人说,他们的通过率很高,我有几个同学都通知去体检了!”
“真的!你同学是什么专业的?”
“信息工程。”
“你呢?”
“公共卫生。”
“啊,差别这么大啊!”
学生的对话不时飘来两句,落在现场的黎辉耳里,他在心里叹息一声。
忙碌一天,FLOWER公司的人甄选出一百多号人。黎辉拿着表格去找贺兰夜。
“夜先生,明天就能通知这些人去体检。”
贺兰夜点点头,命令道:“黎先生,我希望明天能扩大招聘会的范围,能去更多的学校和社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