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对吧。”体长瘦弱的汉子口中吐出女声。
“你,你们不是牧民。”耶律杰脸色突变脚步一退,险些撞上身后的马蹆。
“不错。”魁梧汉子用手一撕胡须,然后把整个脸一抹。
一张熟悉不能再熟悉面容呈现在他们眼中。
“桑,桑无痕。”三人同时惊骇大叫。
“耶律杰、史雄、肖烈,本人中午就落此地,租用一帐篷包等,还好不负我心,总算把你们等来。”
“你真厉害,枉我有“百变惊神”之名,竟没看出你们易过容。”耶律杰悲叹一声。
”看出又如何,你以为能在我们眼视中跑的掉么?”早已将娇面上胡须抹尽的依依笑道。
不怪她开心,实则事情太过顺利。
不过,之所以顺利,全靠桑无痕聪明的大脑。
“凭桑捕头功夫,我们又能怎样跑?”史雄接话。
可话音刚落,他手却一动,一刹那,无数“飞花令”倾巢而出,直奔桑无痕和依依。
肖烈一见,一把将耶律杰抱起往马上一送,口中喊出一句:“王爷,快走。”
紧接着,一扭身,挥拳击向依依。
很明显,他们想舍己保耶律杰。
这种作法,在三人毫无希望脱身的情况下,绝对令人理解:谁愿意心甘情愿地看见自己主子被抓。
所以,作为下属的他们不得不搏,搏肯定是竭尽全力。
可惜,如此暗器,如此拳术在桑无痕和依依眼中,简单小儿科。
所以,会败的很惨,很惨,用惨不忍睹一点都不为过。
依依出手了,真出手了。
她极快一掌迎去,什么“飞花令”一瞬间四处横飞,什么坚硬如铁的拳头遇到掌风仿若遇到铜墙。
顺便还说一句,两个人的身影似风筝,飘向了他们身后的马。
“碰”地一声,马长嘶,蹄乱窜,人重重跌落在地。
而与此同时,桑无痕纵身一跃,手化爪,抓向了还没来的及扬鞭的耶律杰。
“无形手”在抓任何高手,都没落过空,更何况对付仅会易容、武功平平的耶律杰,其结局可想而知了。
爪一到肩,他便发出一声惨叫,随后被桑无痕一拉下马,坐在地上。
这所有发生的一切,自然被站在帐篷包前的年长汉子(韩义)看在眼里。
他不禁暗叹:凭侄女和桑捕头的武功,天下真没人可及。
当然,这所有发生的一切,也被各个帐篷包前正烤肉就餐的牧民们看在眼里。
他们“呼啦”一下全围过来,想瞧瞧到底有什么事。
韩义连忙用契丹语跟他们交流,至于说的什么,桑无痕和依依一句都听不懂。
不过,不要紧,反正经过交流后,牧民们一个一个离去,又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包前坐下,重新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叔叔,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依依好奇。
韩义笑笑:“我讲你们是萧太后身边侍卫,之所以租用此地,就是想抓捕眼前这三个犯了死罪的人。”
嗯,谎撒的好。桑无痕心吐几字,冷冷地看了耶律杰和史雄、肖烈一眼,对依依道:“到帐篷包内找几根绳子来。“
“干什么?”
“将三人绑在一匹马上,连夜送往雁门关,明日我们动身幽州。”
“好。”依依喜之不胜,连忙朝包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