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暗生,又有什么意思?”
“对对对!正是如此!”谭馨心中大悦,笑道,“不说别人,就说我,当初不也是等到老大,直到遇见了我们老爷,才下决心成亲的吗?”
当初她可是凭借父亲是县儒学教育之便,将县儒学的才子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才最终择定叶泽铭相守一生的呢!
舒予闻言哈哈大笑,打趣她道:“你出嫁得也不算晚,竟然有如此感慨,可见是跟叶大人相逢恨晚呐!”
谭馨自知失言,面上绯红一片,倾身过去作势挠舒予。
两个人笑闹做一团。
嬉闹罢,舒予又歉然笑道:“只是,还得委屈蓁姐儿两年,等到两年后尘埃落定了,再决定是入宫还是与他人议亲。”
“这不算什么事。”谭馨摆摆手,笑道,“两年后蓁姐儿也才十二三岁,正是相看的时候,不会误事的。”
这么说,便是觉得康平帝不会为叶蓁守心两年的意思。
舒予也不说破,笑着跟谭馨说话喝茶,心里却不以为然。
自己的孩子自己明白,看康平帝那架势,为了叶蓁一退再退,可见对叶蓁是情根深种,不过区区两年,又哪里会守不住?
舒予又吃了一会儿茶,便起身告辞了。
谭馨苦苦挽留。
舒予笑着解释道:“最迟再过个十天半月的,圣上就要启程回京了,我们一家也要跟着过去,眼下还有不少东西要收拾、许多事情要安排呢,我就不叨扰了。”
谭馨闻言不由地面露不舍,悲慨道:“一别十年,如今不过相伴两三个月,你就又要离开了。下回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舒予笑着劝解她道:“说不准,两年后咱们就再见了,到时候,或许大家一起长长久久地住在京城也不一定呢!”
谭馨知道舒予在说两年后替康平帝登门求娶叶蓁的事情,呵呵笑了两声,便拿话岔开了去。
不是她不相信康平帝对自家长女的喜欢,只是,当皇帝面对的诱惑实在是太多了……
两年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谭馨见舒予执意要走,只得将她送出门去,一直将人送到了巷子口,目送马车消失在街角,她这才转身回家。
一到家中,谭馨就吩咐丫鬟:“去将大小姐请来,我有话要同她说。”
丫鬟屈膝应命。
不多时,叶蓁就过来了,笑问道:“母亲有什么要吩咐的?”
谭馨没有答话,使了眼色给管事妇人。
管事妇人会意,带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亲自守在门外。
叶蓁一见这架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心中七上八下。
“你坐过来,我有话同你说。”谭馨笑着招呼叶蓁到身边。
她想得明白,不管两年后康平帝还记不记得今日的许诺,她都要提前跟女儿说一声,以免到时候女儿惊讶叛逆,或是动了别的心思,到时候造成无法收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