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在京中任前殿侍卫统领的王平,还是在辽东军大营中展露头角的新晋黑甲卫士,还是县儒学中已经考中秀才的白亮和张诚等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以力压当地其他私塾的学子们。
獾子寨卧虎藏龙,未来辽东的太平昌盛已然可期。
此事很快在秀水河子镇传扬开去,到处都是盛赞舒予与韩彦的话语,甚至还有人羡慕地期待道:“我等如今也是清和郡夫人封地的子民了,说不定整个秀水河子镇,就是下一个‘獾子寨’呢!”
韩彦听到这话,哈哈大笑,慨然豪气地说道:“若是秀水河子镇如獾子寨一般,那又有何不可呢?”
如果秀水河子镇的人都如獾子寨的乡民一样淳朴良善而且忠诚于康平帝,那他不介意当回散财童子,再打造一个更大的獾子寨!
韩彦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特别避着人,所以这话很快便有心人被传扬开去。
整个秀水河子镇得闻后一下子都沸腾了,为了使秀水河子镇成为另一个更大的“獾子寨”,每个人都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甚至还有那临近秀水河子镇的村寨,得闻这个消息后痛心疾首,恨不能当初把房子朝秀水河子镇移一移,好有幸获取这份天大的福利。
有那有门路的,直接去找到谭县令,问他能不能通融通融,将秀水河子镇的范围再划大一分,将临着秀水河子镇的自家给划进去。
谭县令听后哭笑不得,说好说歹地将人给劝走了,一回头就去找韩彦,抱怨他“扰乱”治下。
韩彦听后哈哈大笑,满含深意地回道:“只要有心努力,整个康平县,甚至是整个辽东府,有朝一日,都会成为‘獾子寨’的!”
獾子寨的寨民们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用自己的善良、聪敏、勤劳创造出来,否则即便是有三味书屋,也不会有那么多优秀的学子。
谭县令做了十好几年的县儒学的教谕,听韩彦这么说,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起身拱手致谢道:“受教了。”
韩彦连忙起身避让,摇首笑道:“论教书育人,我远远不如谭大人许多,可当不起您这一礼。”
如果没有谭县令做县儒学的教谕时十几年如一日的勤勉努力,康平县如今只怕还是当初那个苦寒的辽东之地,一处毫不起眼的未蒙开化的小县呢,如何会有今日让周边临县学子慕名而来的县儒学?如何会有那一年多过一年的秀才举人?
说到康平县的教育,谭县令居功至伟。
谭县令闻言连忙摆手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育一县之人,而太傅大人则是育‘一国之人’呐!”
教育出一个好皇帝,这可是于国有利的大功劳,谁人敢与之比肩?
韩彦谦逊笑辞道:“当不得,当不得!圣上乃天选之子,聪慧机敏,我不过是从旁点拨罢了,实在是当不起谭大人这番赞誉。”
韩彦如今已经养成随到一处,随遇时机,就替康平帝宣扬的习惯了。
尤其是辽东乃潜龙之地,是康平帝最可信赖的依仗,更得让此地臣民心悦诚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