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予深以为然。
戚氏生了韩恪与韩芸一双儿女,身材却依旧窈窕曼丽,脸上也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倒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广,平添了几分成熟女子的韵味,十分耐看动人。
她见过韩端的那两个妾室,倒也颇有姿色,年轻的那个甚至还长得颇为艳丽,单看很是引人注意。但是往戚氏这个主母面前一站,便瞬间被比成了一朵凄苦的小花,除却长相,半点韵味也无。
譬如雉鸡之于天鹅。
戚氏闻言却笑着不依,上前凑趣道:“母亲这话月娘可不敢当。当初月娘刚嫁入府中,什么都不懂,还不都多赖母亲不厌其烦、悉心教导?
“这要说请教啊,万事哪里有请教母亲最为恰切?”
说罢,还拉着舒予一起凑趣道:“弟妹,往后咱们可都得跟母亲多学习请教呢!”
舒予笑着点头应和:“正是,正是!”
孟氏闻言笑得不行,指着戚氏笑骂道:“偏你生得一张巧嘴,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少!”
又回头瞪舒予道:“你如今也跟着她学坏了,连母亲都敢打趣了!”
戚氏和舒予连连笑称“不敢”。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舒予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心中不禁感慨万端。
嫁进来之前,得益于韩彦这个叛逆少年对“规矩森严”的韩府的描述,她心里是有些畏惧,甚至是想要逃避的。所以当初韩彦言谈之间提及将来他们要早些搬出去开府另住的事情时,她才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虽然韩迁依旧是家主,但是韩彦做到了如今这一步,也确实有了开府另住的资格。
然而真等住进了韩府,她才渐渐地看明白了。
韩家的规矩礼仪确实繁多且严苛,初初住进来时哪怕她早有准备也有诸多不适,可是等谙熟了这些规矩礼仪,就会发现,整个韩府从上到下人的品行素质都是极堪信赖的。
譬如,从未听说过孟氏故意给戚氏立规矩好彰显威严的,也没有听说过主家随意打骂苛待下人的。
生活在这样的府里,只要你规矩礼仪不出错,不去触犯禁忌边界,生活倒也算得上是悠游自在。
当然,对于韩彦那个恣意张扬,一心追求洒脱自然的人,是个例外。
孟氏与戚氏和舒予打趣片刻,便收住闲话,说起正事。
“你们父亲连夜翻书给孩子取了几个寓意吉祥的名字,只是还未最终决定用哪一个字,上朝前吩咐我来问问你们的意思。”孟氏笑道,“你也知道的,子介那孩子一向有主意,现在又在朝中颇有地位,你们父亲怕万一他不满意,犯起了混,闹出什么笑话来,倒是徒添笑柄。”
说起这个混世魔王一样的小儿子,孟氏真是十分头痛,恨不能将他塞回肚子里,重生再生产、教养一回才好。
怎么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幼子和长女、长子差别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