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后拜在国子监祭酒章庭之章大人的门下,正是同门师兄弟。”
话锋一转,又颇为自豪地感概道:“不过,当初子介可没有谢大人受章大人的喜爱。”
当然了,如今则要另当别论了。她这个小儿子,孤身入深宫救出幼主,又一路躲避追杀,最终扶助幼主归朝主政,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太傅兼辅政大臣,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舒予闻言笑着点头表示理解。
品学兼优的学霸和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的“劣徒”,作为师长会更喜欢哪一个,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对了,谢师兄都去登门道贺了,相还公未曾过去,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失仪了?毕竟,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嘛……”舒予蹙眉试探道,言语间颇为担心。
“那怎么能一样。”孟氏不知舒予话里的深意,闻言笑着安抚她到道,“你不必担心。子介虽然和孙老大人和孙家的几位大臣同朝为官,但是和他们都没有过深的交往,再加上咱们又不曾分家,我去了,哪里还需要他再特地跑这一趟。”
别说是今日送嫁了,就是三朝回门,韩彦不想去也说得过去。
“那谢大人想来是和孙老大人关系极好,才会特地去上门道贺,送嫁赴宴的。”孟氏笑道,“出门时,我正好看见谢大人在廊下和孙老大人说话,不过落后孙老大人半步而已,言谈举止之间不卑不亢、风神潇洒,想来是极得孙老大人欣赏,结为忘年之交,才会如此!”
舒予暗暗记下孟氏的话,面上却一个劲儿地笑着抚胸庆幸道:“那就好!那就好……”
等回头一回清风院,舒予就把这事儿跟韩彦说了,末了还皱眉担忧道:“依你先前所说,那谢大人只怕是个能屈能伸、专意仕途、锐意进取之人,他这番行事,只怕是已经和孙老大人搭上了关系……”
韩彦说过,谢之仪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从他先前接受密令负责联络各地勤王义师一事之中就可以看出此人的本事来,他若是投向孙长玉,对于韩彦与韩家来说,只怕会是个棘手的存在。
韩彦心中也担忧,但是他却不想连累舒予为自己操心担忧,遂笑着上前,抬手轻柔地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温声笑劝道:“你放心,即便是他们已经搭上关系了,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韩家,无惧于他们。”
只是,若是孙长玉一方坚决要总揽大权、专擅朝政的话,只怕再加上一个谢之仪,他就得多费些工夫去安排了。
此时的韩彦还未曾料到,在今后的仕宦生涯当中,谢之仪为成为他唯一而棘手的硬敌。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最当紧的,还是边地的战事。
脱欢在迅疾出手解决当初卫锋等人在瓦剌留下的内患之后,便开始加强整治,提高军备,一来巩固自己的绝对统治地位,二来伺机对大周用兵,报仇雪耻。
近日来,脱欢已经派遣多股小分队,频繁骚扰边地,虽然因为镇国公应对得当,未曾让他讨到什么便宜去,但是他这么接二连三的试探进攻,也不由地人不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