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时之间,慈安宫外的赵、王两家战局陷入胶着之中。
而慈安宫内,迟迟等不到应援的赵仲甫应对得越来越吃力,渐渐地失去了一开始的从容镇定,额角冷汗涔涔。
王崇见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今日若是能够活捉赵仲甫,哪怕是赵家人一会儿攻入了慈安宫中,只要有了太皇太后与赵仲甫做人质,也不怕赵家人不投鼠忌器。
眼见着胜利在望,王崇高声鼓舞士气:“活捉赵仲甫!”
话刚落音,就听得殿内响起一声厉喝:“哀家看谁敢?!”
众人一愣,闻声看去,就见太皇太后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礼服,神情威严,由李公公搀扶着,一步一步地迈出殿内。
身后,是反剪双手,被宫人押着,泪流不止的王太后。
“哥哥救我!”
“长姐!”
王太后惊慌失措的呼救和赵仲甫劫后余生的惊喜同时响起。
太皇太后脸色稍缓,冲赵仲甫点点头,转而冷然看向王崇,寒声道:“王大人,是化干戈为玉帛,与我赵家共享尊荣,还是一意孤行,从此王家被从大周的权贵之列除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王家的族长虽然依旧是王太后的父亲,但其实族中的大小事务早就渐渐都交由王崇打理了,只要劝服了王崇,不愁其他的王家人不听话。
王崇一时愣住,不答反问,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出来的?”
赵仲甫人还没有进入殿内呢,太皇太后应该在他的完全掌控之下才对,怎么会突然脱困的?而且还反过来扣押了王太后威胁他!
太皇太后闻言冷冷地看了身旁的王太后一眼,后者顿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念着大敌当前,太皇太后也没有再继续打击讥讽王太后,昂首朗声道:“哀家在慈安宫中住了半辈子,你以为就凭借区区几个宫人侍卫,就能够困得住我了?”
她先前之所以没有反抗,平静地接受被羁押的命运,不过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有十足的把握之后再动手罢了。
王崇闻言如五雷轰顶,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王太后,不禁又急又气又悔。
他当初怎么就相信了王太后的话的,说是她陪伴太皇太后多年,对于对方的一切都十分谙熟,将慈安宫内宫之事交给她打理,定然不会出一点差错的!
若是当时他警惕一点,没有完全放手的话,太皇太后今日又如何能够轻易脱身,反过来威胁他,使得王家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呢!
太皇太后见王崇面露犹豫挣扎,不由地蹙眉催促道:“王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执意要跟哀家作对的话……没了太后的王家,再失去了赵家的帮扶,别说是问鼎朝堂了,那可就真的成了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了!”
什么事情都讲求个师出有名,所以她才会发动宫变时,没有动手伤人,只是以幼帝众臣的安全为由,将他们拘禁在前殿,想要困得他们屈服,好趁势垂帘听政,掌控大权。
就连当初扣押舒予,她也是打了召请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