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现在就去亲自找他询问?”
韩彦点点头,笑道:“我和谢大人师出同门,往常因为我总不在京城,来往自然不多。如今我要长留京城,还要跻身官场,昔日的同窗好友、亲朋故旧的当然要一一拜访了。”
韩彦说得正大光明。
韩迁却无奈地摇头叹道:“算了,我是老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你既然要去,就去吧!”
以前他最头疼、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小儿子,可如今最是信任和倚重的也是这个小儿子。
他们逐渐老去,将来可就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咯!
“那孩儿就先告退了。”韩彦拱手笑道。
韩彦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挥手赶人。
韩彦一路到得谢府,跟门房报了身份,立刻便被恭敬地请了进去,甚至连通禀都没有。
一路分花拂柳,到得正厅。
自有丫鬟请他坐下,给他奉茶。
不多时,谢之仪就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韩彦,立刻亲切地笑道:“什么风把‘辅政大臣’您给吹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韩彦起身拱手寒暄道:“在谢师兄面前,小弟可当不得这句话。”
见韩彦温雅含笑,上来就先攀叙旧交情,谢之仪悄悄松了口气,伸手做请笑道:“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如此客气?请坐。”
如故清雅,如前从容,完全是以前在国子监面对夫子和师兄弟时的模样。
韩彦见谢之仪如此,自然追忆起了国子监求学的旧事,以同门之谊慢慢地切入话题。
谢之仪也不着急,耐心地倾听,不时地微笑应和几句。
两个人都有心聊天,这气氛自然是和谐又融洽。
韩彦一面叙旧,一面将话题往奏折上引。
谢之仪早就听出来了,却很是自觉地配合着,半点要转移话题的打算都没有。
韩彦想想门房先前的举动,再看看谢之仪如今的配合,恍然间明白过来,自己今日登门造访正是谢之仪所期待的!
更有甚者,或许这本就是他一步一步安排的,就等着他好奇心急上钩呢!
谢之仪并不傻,如果不是有意配合着他将话题往奏折上引的话,那为何明知接下来他要谈到的事情或许会使得两人生隙,却还要乖乖地配合?
而且,若是果真如此,只怕即使他发难,谢之仪也早就想好了相关的对策。
韩彦心头凛然,中计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若不是小望之登基继位在即,他是绝对不会被谢之仪牵着鼻子走的。
不过眼下,为了小望之能够顺利继承皇位,也只能够先咽下这口气,跟他周旋到底了。
有了韩彦和谢之仪的互相配合,话题很快便转到了两个人一致关心的问题上。
“圣上对我的提拔,引起了朝中许多人的不满。”韩彦感叹道,说罢,话锋一转,又道,“听说谢师兄也上书言事了?”
谢之仪闻言坦然应道:“确然如此。”
半点都不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