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正因为,所以元嘉帝朱笔御批一出,那些人哪怕是心里不满,也不敢再跳出来直接嚷嚷了。
提到这件事情,韩彦收敛起笑意,皱眉问道:“听说,户部侍郎谢之仪谢大人也上书恳请圣上收回对孩儿的任命?”
“嗯,他是上了道折子,不过同样被圣上原样驳回了。”韩迁点点头,不甚在意地回道。
谢之仪的奏章不过是万千反对声浪中的一朵,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然而韩彦却觉得谢之仪此举有些让人费解。
按理说,谢之仪最想要的便是安安稳稳地晋升提拔,既是如此,又怎么会做出让未来的新帝不悦的事情呢?
要知道,不论是之前的谨小慎微,还是后来的决然相助,谢之仪最终图的可都是这个。
“父亲,有件事情,孩儿还需要您帮忙查一查。”韩彦敛眉恳请道。
“哦?何事?你尽管说来。咱们父子之间何须如此客套。”韩迁笑道,并不觉得这个时候正春风得意的韩彦还能有什么让人忧心的麻烦事拜托他去查。
“孩儿想拜托父亲查一查,谢之仪的经历,尤其是近期发生了什么事情,越详细越好。”韩彦郑重道。
见韩彦一脸正色,韩迁也不由地收敛了笑意,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吩咐下去。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想调查谢之仪。”
谢之仪和韩彦师出同门,为官又一向廉洁有方,颇有政声,韩迁不明白韩彦为什么突然想要调查他。
“总不至于是为了他那封请求圣上认真斟酌你的官职的奏章吧?”韩迁皱眉问道,语重心长地劝导道,“人行世间,有人褒扬就有人贬斥,身处官场,将来你会碰到越来越多这样的事情,要早早学会适应。”
“父亲想到哪里去了。”韩彦笑道,“孩儿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我要查他,是因为别的事情。”
说罢,韩彦便将谢之仪前后的反常说了。
又道:“他想要平步青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次上折子,未免与他一贯的行事太不相符了。所以我猜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因此才要拜托父亲查一查他的。”
“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必如此呐?”韩迁并没有被说服,“你在国子监那么多的同窗,祭酒章大人也教出了不少学生,对了,那庄贤就是其中之一。
“怎么不见你去查别人,却偏偏要查谢之仪?”
韩彦叹息一声,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直觉吧,直觉这个将来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可怕?”韩迁眉头紧皱,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将来谢之仪或许会站在你的对立面,跟你作对?甚至……”
“那倒不至于。”韩彦笑道,“孩儿可是太子殿下这一面的。”
谢之仪又不打算通敌叛国,怎么会站到他的对立面,跟未来的新帝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