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谢之仪举杯谦逊道,“我也是拾人牙慧罢了。”
竟是将一切都推到了章祭酒的身上。
庄贤吹捧起人来还是很有心得的,见状遂笑赞道:“谢师兄乃是我辈楷模,何须如此谦逊?
“从前在国子监时,你便是我等榜样,诗词文赋无一不精……
“如今您又做了户部侍郎,掌管天下钱粮,更是让人心生敬仰……”
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直说得谢之仪都快要以为自己浑身亮晶晶地闪着光芒照耀世人了。
笑着摇了摇头,谢之仪寻了个机会插话道:“庄师弟要是再说,愚兄就要无地自容了。”
庄贤也知道好话不在多,说多了就显得假了,徒惹人厌烦,遂笑笑收了这个话题,举杯饮酒。
一杯酒罢,谢之仪又主动开口问道:“对了,近来朝中频频有人上书,请求将今年天子秋狩地点改在辽东雀子山,以威慑近来频频异动的瓦剌。
“对于这件事情,庄师弟怎么看?”
庄贤一愣,越发地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说先前那番话算是谢之仪这个师兄对自己的谆谆嘱咐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无法解释了。
谁不知道,自打先帝御驾亲征兵败被俘之后,不论是先帝还是如今的元嘉帝都怕极了瓦剌,别说是去曾经的兵败之地雀子山了,就是对辽东府都充满了畏惧。
在这种情况之下,元嘉帝自然对于此项提议极为排斥,接连借故喝责了几位上书的大臣。
按理说,这种时候,谢之仪对此事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才对,又如何会主动对他提及?
真是太反常了。
庄贤理了理思绪,坦然笑应道:“自然是应该去的。”
谢之仪反常,他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自然得按照自己往常的性格,继续下好今日“试探”这盘棋了。
……
獾子寨,韩宅。
“什么?国公爷要将小望之的真实身份告知辽东的重要官员,并且让他们择日拜见小望之?!”舒予杏眼圆瞪,不敢置信。
“你们难道就不怕有人居心叵测,趁机告密,危及到小望之的安全吗?!”舒予语带气愤。
韩彦将暴躁的舒予抱在怀里,轻抚安慰道:“你放心,师兄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既然是他决定告知的人,那自然是值得信任的。
“况且即便是有人中途有二心也不怕。
“师兄是辽东军的主帅,真要以全军之力护卫小望之的安全,谁又能对小望之造成威胁?
“再说了,小望之要想成功夺回自己的身份,将来顺利继承大宝,单靠咱们红口白牙地说一声,或是师兄拥兵拱卫可没有用处。
“官场运作,你不了解的……”
韩彦说好说歹,也没能劝服舒予。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意见的话,那么,在确定此事不会危及到小望之的安全之前,我是不会同意的!”舒予十分坚持。
她相信镇国公的能力,可她更在意小望之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