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灵微道长的可疑之处,区区一个营\妓染病身亡,又有谁会在意?
真是好一招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啊!
韩彦等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韩彦点点头,总算明白对方为何笃定并且急于捉拿灵微道长到案了。
“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韩彦拱手道。
“但说无妨!”黑甲卫队头领很是爽快地说道。
韩彦颔首拱手作谢,道:“县尊大人刚才所说不错,灵微道长挂单娘娘庙一年余,早就香火甚众、信徒甚多,说整个康平县城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尊卑贵贱都将她奉若神明,有大小事都会想法子请她占卜决断亦不为过。
“如果大人就这样贸然直接去抓人的话,灵微道长为了自保,定然会煽动民众制造混乱。
“虽然正如大人所说,民众不会保护一个害他们甚深的瓦剌细作,但是等大人解释清楚,驱散民众,只怕灵微道长早就利用这个机会逃走了。
“此人狡诈多谋,不可不防啊。”
刘县令这会儿简直想抱着韩彦哭了!
有了韩彦这番话,上官就不会一意孤行,也不会怪罪他刚才的失言了吧!
在场的诸人闻言俱是长松一口气。
虽然承认在黑甲卫队头领眼里,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韩彦这一点很让郁郁,不过现在,他们忍不住为此而庆幸。
若非如此,在座的诸位谁又能够劝得住这位煞神呢!
果然,黑甲卫队头领闻言,皱皱眉头,却并没有甩手离开,而是诚恳地向韩彦请教道:“那以韩先生之意,此事该当如何?”
韩彦拱手道:“承蒙大人看得起,在下虽然粗鄙,却也愿意竭尽所能。”
客套过后,又不疾不徐地说道:“既然民众信服灵微道长,又痛恨瓦剌贼人,那不如请县尊大人当众去请灵微道长到县衙来观看风水布局,占卜测定吉凶,好做改动,以保一县百姓平安无虞。”
众人一愣,俱是点头称赞。
“若是她不同意呢?”黑甲卫队头领问道。
“那就将她去年秋帮忙占卜抓捕瓦剌奸细的事情公之于众,再说县衙最近不太平,需要她再次出手相助……
“总是,民意是她的依仗,恰恰也是羁绊。”韩彦成竹于胸。
“那如果她起了疑心,找借口拒不来县衙呢?”黑甲卫队头领又追问道。
韩彦笑道:“大人,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想的,具体如何肯定不完全如是。所以,与其在这里想可能遇到的困境,倒不如派个能言善辩的人随同县尊大人一同前往,随机应变。
“县尊大人一向耿直端方,不屑与人争口舌之利,只身前去,只恐会被敌人的巧言令色陷于窘迫之地,到时候反倒会被敌人利用。”
刘县令听前半段的时候,心中略微不悦,觉得韩彦看不上他这个正经经过殿试的同进士;然而听到后半段,顿时心情舒泰起来。
做官为人,耿直端方可是了不得品德!
但愿这位煞神长官会把韩彦的话听进去,在功劳簿上也记他一笔。
可对方眼下才没有和他计较这些得失的细枝末节呢。
“那以韩先生之见,此行应该带谁前往?”黑甲卫队头领问道,然而心里却已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