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当即也不再多加挽留,笑着将人送出了谭府,并保证一有消息会立刻派人通知韩彦的。
临别之际,韩彦避开其他人,与谭教谕低语道:“昨夜参与审问和尽早参与商议的人员,还请教谕大人多多留意。”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那么以灵微道长的姿色和手段,要拉拢县衙中的官吏,从他们那里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并不是什么难事。
难不成她还能真的依靠占卜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信息不成?
要知道,据昨夜那瓦剌人供述,潜藏在康平县中的瓦剌奸细,最近可是一直都有向瓦剌传递信息呢!
谭教谕一愣,立刻明白过来,韩彦是要他提防着千万别出内鬼啊!
当即面色郑重地应下来:“多谢提醒。我一定会仔细盯着的!”
韩彦点点头,遂笑着与众人辞别而去。
等出了城,走上人烟僻静的官道,舒予这才开口问道:“事情和灵微道长有关吗?”
要不然方才谭教谕对韩彦说的那句“灵微道长之事也是你最先察觉的”了。
韩彦并不瞒她,凝眉道:“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
不管怎么说,从灵微道长出现的时间和所做之事来看,她确实嫌疑最大。
路上无其他人,韩彦遂将自己怀疑灵微道长就是从辽东军中逃出的瓦剌奸细,或者至少与之关系密切一事说了。
“可是,那瓦剌细作不是从辽东军中逃出来的吗?”舒予不解,“灵微道长可个是女的。”
“军中无女子”这是大周军中的铁律,即便是有官眷随行的,也是留在离军营稍近的城镇,并不能随意进入军队驻扎的营地。
韩彦闻言深深地看了舒予一眼,道:“军中有女子又有何奇怪的?”
多余的话却并没有说。
舒予愕然,默然思索片刻,蓦地明白过来,韩彦说的军中女子,指的是营\妓。
如果灵微道长真的是瓦剌细作的话,那么凭借她的姿色、才情和装神棍糊弄人的本事,只怕在军中极为吃的开。
这样的人,要打听什么消息,自然也非难事。
这也不就难理解,为何镇国公会派出黑甲卫队穷追不舍,势要将人带回去惩治。
舒予默然不语,神色不怎么好看。
实在是历朝历代的营\妓命运都不怎么好……
韩彦知道舒予的闷闷不乐,遂调转话题,说起别的事情来,逗她开心。
“县尊大人说了,我们这次截杀瓦剌军士有功,又生擒了其首领,挖出这惊天秘闻来,功劳显著,他会禀明镇国公给咱们嘉奖的!”韩彦笑道。
原本刘县令还要上报朝廷,却被他“十分谦逊”地阻拦了下来。
现在向元嘉帝生龙活虎的,看起来春秋鼎盛,赵贵妃又依旧独宠后宫、气焰无双,并未到表明身份的时候。
“镇国公?”舒予一惊,勒马问道,“没有问题吗?”
怕韩彦不明白,又解释一句:“我是说,此人可靠吗?万一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