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怕他?谁说我怕他了!他活着的时候,我们都能杀了他,更何况他现在死了呢!哈哈,他死了,死了好,死了好。该死的,死了还能有这么多事情。”
“老大,北荒蛮族已经撤出了战场,此时沧澜国大捷,我们……”
“北荒那群蛮子能指望他们什么?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们过!地宫宫主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来着的,真正到了杀他的时候,都不到场,甚至不愿意下手,偏偏要我们来做这个恶人。现在他死了,我却不相信是真的死了。不过有什么关系,现在这个女人在我们手上,他就算没有死,我也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可是……这个女人也是卿云修的姐姐……”
“糊涂!卿云修一个才出头几年的小孩子,有什么好怕的!回头给他两颗糖哄哄他就是了。”
人声渐渐地远去了,卿云月挣脱了手上的绳索。好吧,这些日子里她没有得抑郁症的最大原因是,她竟然发现自己可以凭空生出水刃来。切瓜果切绳索什么的轻而易举,洗澡的时候用来搓背什么的简直就是一绝……好吧,扯远了,她就是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其实也是有灵力的。虽然不知道怎么跟人争斗,但是寻常时候,自己操控着灵力着摸索着,生活上来说还是方便不少的。
例如现在,解开绳索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她慢吞吞地摸了起来,四下里望了一通,原来是个小房间,看样式大约是泥土堆垒成的墙混合着木头柱子围着。顶上是木瓦结构。
总的来说,来个台风分分钟都能吹跑。寻常住着冬冷夏凉的旧破房子。
嗯,屋角还缺了个孔。
卿云月从孔洞里往外头望了一下,外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
轻轻地碰了几下锁,外头一点儿反应都没。干脆用灵力操控水开了锁。
刚想走出去,又想到那时醉仙楼的冲动。再加上现在肚子里有个孩子,而她也并不擅长打斗,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后悔都来不及。
索性退回了屋子里,四下望了一下。
发现屋顶上的房梁还算是宽敞且结实。干脆地开了门,她爬上房梁顶上躲着。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几个月过去了,这嗜睡的毛病从来就没有改过。
躺在房梁上,好在这个房梁也是足够宽敞的,所以她干脆地躺在了上面。
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了。
她想着先前那两人的对话,从他们的对话里,似乎夜枭并没有死,所以他们才将她捉了过来。他们忌惮着夜枭,甚至惧怕着他,所以将她捉来,当做筹码。
可是,那个时候,他死去的消息不是传遍了整个沧澜国的吗?
至于后续如何,她不知道。因为自那之后,她就被关在了流云琅琊的后院里。
如果他没有死,那么他“死”后的这几个月里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听他们的话中说,北荒大败。整个北荒入侵的蛮子都已经撤了回去。以至于那两人几乎已经无路可退了。
那么既然北荒都已经胜利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出现?
或者说,他真的……
她甩甩头,她是不肯相信的。一个是因为她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另外一个则是,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她都想等着他的出现。
至于希望,他们的对话难道就不是希望吗?
大门敞开着,很快就有人发现了。
两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先前用来捆绑她的手的麻绳碎了一地,再看看空荡荡的四周,连半个人都剩不下来。其中一个人气急败坏地扇了另外一个人一巴掌。
“啪!”异常地清脆响亮。
“不是说她在那个偏僻的小城里没人管顾,跑不掉的吗?卿云修那个小孩子不是被你们设计引开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老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回来了?”
那个挨打的人一手捂着脸,可怜兮兮地问道。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让整个屋子里都陷入到一种难言的,沉默的环境中去。
他回来了吗?
他要是回来了,他们怎么办!
卿云月哪里还有闲心睡觉,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竖起了耳朵。
她也想知道,他回来了没有。或者说是他有没有可能回来。
外头突然传来冷硬肃杀的话语声,让卿云月整个人不由得一怔。“交出卿云月,我就留你们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