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我们今天还学算术么?”
“自然要学的!”冰月认真点头。
学业是不可荒废的。
“娘亲,可不可以等一会儿再学啊!”卿儿扬起小脑袋,看着冰月,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冰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过一会儿?”
“因为他偷懒了!”宁律指着卿儿哈哈大笑起来,又向冰月道,“娘亲,你不知道,卿儿这几天每天都要睡很久的。”
冰月这才注意到卿儿一副看上去很困的样子。
她不由蹙起了眉心,蹲下身来,双手握住卿儿的肩膀:“卿儿,你觉得很困么?”
卿儿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娘亲,我真的好困啊!”
一句话刚说完,他又再次打了个哈欠。
冰月心中一沉,连忙叫道:“小全子,去叫萧御,快!”
见她一脸焦急严肃,没有人敢耽搁。
小全子连忙跑出了宫门。
宁风却拉住了宁律:“律儿,跟我回家!”
宁律冷冷地看他一眼,手臂一扭,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宁风的桎梏:“这里便是我家。”
宁风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才一年多的时间,这孩子的功力竟进展如此神速,能轻而易举地挣脱他了么?
宁律已快步走到了冰月身边:“娘亲,卿儿怎么了?”
他皱着眉心,看着靠在冰月身上脑袋一点一点,又要再次睡着的卿儿。
冰月轻轻摇了摇头:“娘亲也不知道。”
她说着,将卿儿抱起来,安顿在了床上,交代宁律:“你答应娘亲,照顾好卿儿,娘亲去去就回。”
宁律认真地点头。
冰月匆匆出来,叫:“紫霞,紫鸢,紫鸾,紫玉,你们都去殿里,陪着小主子。”
四个丫头连忙点头应是,纷纷进了门。
冰月冷眼看一眼仍站在廊下的宁风:“宁远,人打哪里来的,就给我送哪里去!我这里不欢迎他!”
宁远一顿,有些为难,却还是劝道:“哥,我们先走吧。”
宁风却不满地瞪着冰月:“把律儿还给我!”
冰月冷眼觑他一眼:“律儿不是你的所有物,没有归不归还的。他是个孩子,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远,他交给你,我不想再废话,我还有事!”
话音未落,冰月已经从宁风身边走过,正要转向另一个方向。
宁风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怒道:“把律儿还给我!”
“大哥!”宁远一惊,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宁风的动作。
宁风却是紧紧地攥着冰月的胳膊,不肯松手。
冰月皱紧了眉头,忍受着胸腔中的怒火和胳膊处传来的疼痛,低声喝道:“松手!”
宁风却不为所动,仍怒声道:“把律儿还给我!”
冰月突然灿然一笑:“还给你?宁风先生,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这些年,你有管过他么?他是死是活,与你似乎从来都没有关系的。那么,请问您,宁风先生,此时此刻,您又凭什么来跟我要律儿?只是因为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呵!真是好笑!即便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又如何?你可曾给过他一点儿身为父亲的关爱?既然没有,你又凭什么以‘父亲’二字自居,甚至恬不知耻地在这个时候来跟我要人?!我告诉你,律儿是我的儿子,谁想把他带走,先问过我手里的匕首!”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冰月握着匕首的手早已毫不犹豫地朝着宁风的手上扎去。
她的动作快捷迅猛,若非宁风也懂些武功,这一招只怕是躲不过的了。
他惊诧万分,连连后退,手背上却仍是被匕首划出了一条血线。
这女人当真下得了手!
他心中震惊,用另一手捏住手腕,防止血流过多,又抬起头,阴鸷的目光瞪着冰月:“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我的儿子如今生了重病,你却在这里拦住我去请大夫,是谁欺人太甚?!宁风,我告诉你,我的卿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宁家陪葬!”冰月气红了眼,瞪着宁风,语气冰冷而凌厉。
宁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周身散发着的寒气和煞气让人畏惧。
他不由地后退数步:“小……”
他有些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让整个宁家陪葬?
那么他呢?
在她心里,他又到底算是什么?
痛苦弥漫上宁远的眸子,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阵阵泛着疼痛。
“宁远,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该知道,卿儿对于我来说的重要性。你若是要保住宁家,最好把这条疯狗管住!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瞎耗!你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去!至于那女人的身份,萧御已经查出来了。不过,我看你这位哥哥应该是不想知道的。他怕是已经爱上如今的这个女人了!还有,你别想着偷偷将宁律交给他!他此时要宁律,不是为了照顾他,而是为了那个女人,要斩草除根!”
说完,冰月再不看宁远那震惊的目光,翩然而去。
卿儿的情况与她之前有些类似,她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她记得,那个时候的解药,是轩辕古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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