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乐意,钱是我自己出的,就算浪费,关你什么事”简洁抬头敌视贝加。
“你妈妈一个人在家省吃俭用,挣钱给你花,那么辛苦,你也不心疼吗”
“不好意思,我已经和我妈妈说好了,大二开始她不用给我一分钱生活费,所有开销,我自己挣,顺便说一句,这样的浪费令我心情舒坦。”
而你,姓贝的,令我心情不爽。
简洁回到家中,将“早餐”们依次摆在桌上,又将凳子拉过来妥妥地坐定,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大开吃戒。
简洁肆意饕餮,贝加却杵在她面前“观赏”,简洁不满地看了一眼贝加:“要吃吃,不吃别挡着,影响我的胃口。”
贝加叹了口气,去厨房盛了一碗粥,对着简洁的豪华盛宴,寒酸地扒着。
贝加不明白,简洁怎么就一定要这么棱角分明的任性,而且,她竟然去安利,听它们被包装得天然无公害的鬼公开课。
他认为简洁万一一脚踏进去,那便是万劫不复,想爬都爬不出来。
“哎,你这个女人,究竟分不分是非,讲不讲道理……”贝加为自己hold不住简洁而苦恼万分。
简洁却自顾化悲愤为食量,她越吃越激动,越吃越倔强,将满桌子食物一扫而空之后,才恶狠狠地瞪着贝加,没好气地说:
“吃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吃完赶紧走,我这儿庙小,供不起你这样的大菩萨。”
贝加冷不丁被简洁一通驱逐,呛了个手足无措,他一边咳嗽,一边定定地看着简洁。
……走就走嘛,那么凶干嘛
这叫凶啊跟你比可是差远了!简洁回瞪他。
我知错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好你妹!麻溜滚!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绝情
我要多情你到现在还没排上号呢。
……
昨晚上贝加那么一闹腾,换做别人一定会吵架。
简洁不喜欢吵架,更多则是因为她爸爸的缘故,让她对吵架讳莫如深,但并不代表她不生气、不打击报复。
这不,才一转天,贝加不闹了,早起做饭以表悔过之心,简洁却闹上了,她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把贝加扫地出门,滚回你的地盘去爱咋咋地。
简哥哥的一亩三分地,容不得你丫儿撒野。
贝加自知昨晚上把简洁得罪凶了,而简洁的毛躁他向来是知道的,初中经常被欺负就不说了,“那时我们都还小”嘛,单是高中那一次打招呼风波,就令贝加一直以来心有余悸。
说起来,虽然是贝加撒了野,但他却感到莫名的委屈,心想,哎,暂时撤吧,等过几天她心情好点了再讨好讨好。
贝加于是耷耷的拧了背包走人。
简洁却又默默地跟在后面送他。
天下着小雨,两个人谁也不打伞,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贝加出小区左拐,简洁说:“走后校门。”
贝加便从后校门往学校走,到篮球场左转,出正校门,再右转,几百米开外,就是火车站。
贝加买票上车,火车发动,缓缓而行,慢慢远,慢慢加速。他贴着窗户看简洁,微笑着朝简洁挥手,简洁也抬头看他,在雨中,一抹笑靥如花。
“我们分手吧!”简洁笑容停在脸上,内心却潮湿、苦涩。
“我说不出口,但我们不合适。”简洁心说。
简洁钟爱法国梧桐,这也是她答应大谌合租万隆小区的原因——阳台外有一排高大繁茂的法国梧桐,她叫住贝加,让他“走后校门”,也是这个原因——那一路恰好也有法国梧桐,它们伫立在雨中,一棵棵高大繁茂、深情沉默。
简洁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贝加发来短信:“乖乖,昨晚的事,是我太冲动狭隘,我错了,类似的情况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请你原谅我。”
紧接着,贝加又发过来一条信息:“对不起,我爱你。”
简洁想了想,有那么一刻犹豫,依旧摁了删除键,然后她点了支烟,在雨中边走边抽着,烟和素描都是能让人平静的好东西,简洁不会素描,对烟越来越依赖。
回到住处,面对自己和孤单,简洁终于卸下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盔甲,她蹲在墙边,双手抱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简洁蹲到麻木,于是跪到地上,又借势趴到床沿,沮丧至极。
简洁记得昨晚贝加抱着她的绵绵温存,也记得昨晚贝加失去理智的愤怒中伤。
谁为记忆埋单?简洁问,却不知道究竟该问谁。
是啊,说分手容易,可是一场相处,大家都付出了感情,那么多回忆,谁来埋单呢
阳台外,声嚣如潮,起伏错落,雨淅淅沥沥,水珠滴滴答答,梧桐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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