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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燥热来袭,蛮横地占领了整个小城,校园里的梧桐树叶子空前茂盛,上面住满了知了,一天到晚吱啦吱啦,撕心裂肺地叫喊。
小城的白天除了炽热,感觉不到风,夜晚除了闷热,也感觉不到风。
这就是简洁在大重庆,迎来的第二个夏天,除了无尽的热,还是无尽的热,院子里可以蒸鸡蛋,铁轨上能够烤烧烤。
人们热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素爱打牌的心思都淡了,于是有人脑洞大开,把麻将桌搬到投了冰块的水里。
在德外那年的夏天,简洁基本上是穿着二八月的外套度过的,因为教室里空调的温度总被男生调到16c,食堂和宿舍也不超过22c。
其实老家小镇的夏天也很热,只是因为那是简洁翘首望不到的故乡,前二十年的所有故事都发生在那里,所以回想起来,便无关四季,只剩温馨满满和无尽怀念了。
和很多人一样,简洁也钟爱法国梧桐。
后校门对面的万隆小区外侧便有,一棵棵高大繁茂的梧桐树,沿着街道一字排开,妖冶典雅。
所以当大谌怂恿她和自己合租万隆小区一套窗台正对梧桐树的两居室时,简洁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二楼,简洁站在阳台,看着繁茂的梧桐树叶,绿得像要滴下来,她觉得很满意,于是不几日便搬离了教师家属院安静的小山顶,入住万隆小区。
不想楼下是一家烧烤店,夜夜歌酒喧哗,简洁连站在阳台抽烟的心情都是烦躁的,很多次她恨不能将花盆狠狠地扔下去,砸在那些凌晨三四点还在卖嗓子的酒桌上。
大谌只好劝简洁,习惯就好了。
习惯个屁!简洁心中烦躁,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大谌、房东、甚至楼下烧烤店那群闹货的先祖们拉出来问候个遍。
简洁痛苦地煎熬着,因为她是个有一点噪音都会难以入眠的玻璃神经。
简洁不晓得是自己遇到了猪一样的队友,还是自己碰上了神一样的对手,总之,在回过神之前,他们屁颠儿颠儿地在一年一付三年期的租房合同上签字画押了。
从此以后,简洁开始了用防噪音耳塞的不归路,噪音和防噪音耳塞的副作用就是,让简洁暴躁易怒,并且暴躁、暴躁、再暴躁。
简洁的温柔越来越少,坏脾气越来越多,尤其是面对已和她亲密无间的贝加,她动不动就发火,冲贝加吼,与贝加吵架。
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闹哪样,想不明白,也不去想。
其实,在对待贝加的问题上,简洁的暴躁,除了噪音使然,还有在简洁心底化为悲伤、寂静却浓得化不开的异类作祟。
对于简洁的悲伤也好、无理取闹、喜怒无常也罢,贝加除了包容迁就,还是包容迁就,每次简洁闹腾,他最后都一把将她箍在怀里,吻她,直到她镇静下来,安静下来。
这一招屡试不爽,不论简洁有多么歇斯底里,只要贝加抱住她,吻她,她就会慢慢冷静、慢慢温柔、慢慢融化。
然而有一次简洁烦躁着,贝加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简洁突然歇斯底里地怒拍桌子。
随着“啪”地一声响,桌上的水杯被震得挑起来,然后落地,又是“啪”地一声响,摔碎了。
贝加看着简洁,怔怔地,动了动眼角,竟然滚出了眼泪,忘了吻她。
在简洁面前,贝加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也是一个敏感的孩子。
饶是如此,他们的感情依旧妥妥地升温,连简洁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贝加对她万千宠爱、百依百顺。
贝加甚至坦言愿意为了简洁去死,当然,那时候简洁还没有被开导:一个不成熟的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case去死,而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one卑贱地活着。
贝加对简洁的爱,表现得浓烈厚重,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他对简洁的需要都犹如磕 了药一般不能自已。
相比之下,简洁对贝加的依恋,则清浅了许多,加之始终慢半拍的体质,她更多的是被动迎合甚至承受。
这让简洁对贝加产生了一种消极的错觉,觉得贝加想和她做/爱才是真的,而所谓的爱,只是骗取她乖乖就范的手段。
这一度成为简洁心里挥之不去的心结,她心里满满都是和贝加在一起时,被索取无度的阴影。
娟子和咸菜一样,都是简洁在家教中心的朋友,她和咸菜一样都是温柔的淑女,且不说颜值,单以身高论,后者是萝莉,前者是女神。
她们之所以成为简洁的好伙伴,或者说,简洁之所以成为她们的达令,更多是因为简洁善良大气、刁钻古怪、够疯。
用咸菜的话说,简洁像一只黑猫,让人忍不住爱,却又永远都抓不住,她的这种体质着实令她们艳羡吧。
而简洁,则乐意享受她们的貌美如花,外加温柔贤惠好脾气。
娟子叫简洁丫头,简洁也叫娟子丫头,两个丫头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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