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贝加松开手,放简洁走。
简洁头也不回地走进学校,经过动医实验楼、一操场、二教、网球场,她心烦气躁,却突然停下来。
简洁还是觉得有些纠结不忍心,要不要管他啊已经跟他说了旅馆怎么走了嘛。管。不管。管。不管。管。。。
简洁掰到左手的第五个手指。管不行!还有右手呢。
“不管,管,不管,管,不管!哼哼!”简洁这才抛开顾虑,满意地继续往前走。
“简洁。”
听到有人叫,简洁回头,却一眼看到跟在后面不远的贝加,像个做错了事被罚不准吃糖的孩子。
“贝加?你……”跟着干嘛啊
“明天下午三点文学社茶话交流会,我没有看到你签字,你不参加吗”蓝林跑上前,满脸温和的微笑,有些期待。
“你的作品入围前三,社长说到时候要亲自给你们颁奖呢!”他又迫不及待地说。
“哦,那个……”简洁有些尴尬,“我……”
贝加走上前,看看简洁,又看看蓝林。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且不管简洁怎么想,面前这个男生,是“敌”非友。
贝加不由分说将简洁一把搭进怀里,又识趣地分开到恰到好处。
“你同学”他问简洁。
“呃!文学社的,蓝林。”
简洁又转向蓝林:“贝加……初中同学。”
“男朋友!”蓝林心平气和的样子。
简洁:“……”
“是!”贝加像在做抢答题一般,愉快而坚定地回答,“很高兴认识你,听简洁说你和文学社的同学们都很照顾她,谢谢啊!”
你上哪儿听说的啊简洁心问。
“不客气,同学一场,应该的。”蓝林打量了一眼贝加,又转向简洁,“明天你来吗”
“嗯……”
“我们明天要出去,”贝加抢话道,又看了眼简洁,“如果回来赶得上,就参加。”
简洁在贝加腰际无情地掐了一把,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抛给贝加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贝加吃痛,不动声色,却识时务地不再多说。
两个人走在滨河路,贝加拉着简洁的手十指紧扣,他执意不松开,简洁也就不再刻意想要抽出。
两个人走在路上,简洁不说话,贝加也不出声,就那样静静地走着,从喧嚣的狮子桥到冷清的青石桥。
青石桥东面有个拱,简洁走上石拱,扶膝而坐。
“这里凉,小心感冒……”
“别说话。”简洁拉贝加也挨着自己坐下,她掏出一支烟点燃,扭头问贝加:“你抽吗”
“从来没抽过。”
“抽吗”
贝加摇摇头。
“你讨厌我抽烟,是吗”简洁又说。
“女孩子抽烟对身体不好,并且,容易让人误解。”
“说起来很可笑,人们总是忽略了自己,却喜欢管别人。”顿了顿简洁又问贝加,“你讨厌我抽烟吗”
“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可以理解。”
“其实,我不需要别人理解,也不需要别人接受,我为我自己活,别人的眼光与我无关。”
贝加脱下外套,让简洁起身,给她垫上。想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简洁却固执地扶膝,将下巴托在自己的膝盖上。
“贝加,别对我太好,我一个人习惯了,虽然我也幻想过爱情,但我真的一个人习惯了。
就算我们不是同学,也是朋友,我不想因为爱情伤了你。
至于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我也不想去追究怨恨。
前一阵子我妈妈跟我谈心,她说,你现在也上大学了,老大不小了,在学校里,遇到合适的,该谈恋爱就谈,不要以为好的都会等着你。
可我不想谈,不仅如此,我还不想结婚,不想生小孩。我只想一个人。
我内心就是这样想的,我只交朋友,因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也可以没心没肺。
但爱情是责任和累赘,而我,不愿承受它的厚重深沉。”
皓月疏星,夜色如水。
贝加几欲说话,就被简洁止住,直到自己把话说完。
贝加沉默,看着眼前朦胧不清的夜,他将简洁揽入怀里,吻她的头发:“可以试着和我交往吗如果爱了呢。”
“不爱就是不爱,怎么试”简洁看着贝加,像在看一个问她要糖果的小孩,有些无奈地笑。
贝加却不答话,自顾深情地凝视简洁,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将唇覆上去。
简洁有了防备,推开贝加:“可我不爱你,为什么要接吻?”
“试试吧!也许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象那么糟糕呢。”贝加热切地看着简洁,透着迷蒙,语气有些呢喃焦虑,“对不起,我爱你。”
“可是接吻很不卫生。”简洁一急,说出了心里除了不爱的担忧。
贝加“噗”地被逗笑,欺身钳住简洁,炽热的唇印在简洁冰凉的唇上,不容她躲闪和推却,由浅入深深情地吻。
贝加身体里的火焰肆无忌惮地燃烧他,也灼得简洁面红耳赤,有些不能呼吸,她双手环过去拥住贝加,竟渐渐地生出期待和回应。
晚风习习,流水淙淙,灯火虫鸣,朗月疏星。
突然一声尖厉的撕喊在简洁的意识深处暴起,像利刃划过她的脑际,撕心裂肺、绝望至极。
简洁一把推开贝加站了起来,满脸惶惑惊恐,浑身凉透,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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